陈淑敏刻意地看了一下手表,说:“申总,大家都挺忙的。我看,有什么话,我们去车上慢慢说,不如现在就启程去越南工厂吧。”
“好。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申总拿起手机,走到窗台边去打电话。
张晨辉带着法律顾问和投资顾问去外面抽烟。
整张沙就剩我和陈淑敏。
陈淑敏捏着杯耳优雅地啜了一口咖啡,我正想借故去洗手间,又觉得这样把陈淑敏一个人晾着,有些不妥。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陈淑敏倒先开口了。
“司葭。你别来无恙吧。”
我尴尬地笑笑,有些不知道她指的“别来无恙”是指什么,只是这个词语,令人有些不舒服。
“黄子文终于肯出国了。这件事要谢谢你。”
“不,这和我无关。是他自己的决定。”我立刻撇清。
陈淑敏笑了笑:“你别介意。我提起这个话题不是让你难堪的。其实,我知道,即使没有你,黄子文也会和我们对着干的,总有那么一天的。因为,从小到大,他胸口一直憋着一股子气,觉得是我做黄宏耀情妇的事让他蒙羞。其实,我也一直警惕着那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真正的生。直到你出现了……”
我沉默不语,咬着牙克制着情绪。我一点都不想再提这档子事,我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又提起。
陈淑敏眯起眼睛,刻意望着别处,似乎并不想刺激到我,但她的话语没有放松,仍旧在说,仿佛自言自语。
“只不过,你的出现,刚好让他找到了这个借口,什么学生暗恋老师……”她忽然笑了一声,“我是不相信的。他才刚成年,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也是,当初为什么陪着他胡闹?早一点给我们打电话通知我们把他接回去,就不用落得今天的地步了。”
“我又怎么了?我一直只当他是朋友而已。”我实在忍不住,第一百零一次为自己辩解。
“你怎么了?”陈淑敏又笑了,“你听说过吗?没有伞的人更要努力奔跑。因为同样天降大雨,有伞的人就不那么容易淋湿,而没有伞的人,除了在那天会淋雨,在这之后,还会因为淋雨而烧,说不准从此落下了关节炎。只要一到阴雨天。就会疼痛作。”
我睁大眼睛,就算我再笨,也听得出来,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不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们今天坐在这里,是来谈工作的。”
“哦是吗?”陈淑敏忽然转过头,对上我的眼睛,“工作和感情怎么分得开呢?把老板展成男朋友,司葭,你挺时髦的嘛。我记得不久之前,你的男朋友还姓林,这是怎么回事呢?司葭,你当初站在讲台上教育学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呢?”
“我找什么样的男人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我气急了,尖刻地说,“我又没睡你儿子。”
“有关系。”陈淑敏收起戏谑的表情,严肃地说,“因为,你和申总是睡一个被窝的,我怎么敢确保,你们会不会联合起来坑我的钱?”
“这话,你要问你的父亲去。当初签下投资协议的人是他。”
我已经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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