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一愣,随即快速的反应过来,对于夏祯媛的了解,自然知道叶母心底的恼的是什么。
“夫人,说不定老爷和少爷快到了呢,这个点,说不定堵车。”
夏祯媛的脚步微微一顿,蹙起的眉梢丝毫没有因为秦姨的劝慰而放松。
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刚打扫完碎玻璃的小保姆吩咐:
“打个电话给少爷身边的丁秘书,让她给我重新弄份离婚协议书来。”
……
顾盼生站在卫生间的水槽前,用冰冷的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水珠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划过她的脖颈,渗入她的衣服。
那种冰冷的感觉,很好的让她有些混沌的大脑有了那么一刻的清醒。
“伤口尽量不要碰到水,难道告诉过你的事情,你都完全当耳边风了?”
作为昨晚的罪魁祸首,今天的傅越承丝毫没有作为这一方面的自觉的出现,他就那么平静的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眉梢微皱的看着一脸水渍的女人。
“……”
顾盼生微微的一愣,扭过头,看着男人。
淡定的男人,神色平静,脸上不露任何意思情绪,似乎,昨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胡乱想象出来的一般。
“出来吧。”
见她没开口,他也不想继续僵持现在的画面。
……
顾盼生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
而一身白袍的男人此刻却站在顾盼生的跟前,用纱布帮她处理好伤口,修长的手指间动作条不紊:“今天见到自己男人了,特别激动?”
顾盼生想要避开男人一直触碰着自己额头的手指,头顶却是男人晦涩甘冽
的嗓音带着几分警告的响起:“想破相?”
病房的光线特别明媚,经过一夜的雷雨,从窗外拂入的风还透着几分雨露的味道。
顾盼生的背脊僵硬,胸口的衣服有些湿的难受,她却不敢动,想要逃,可是她也清楚的看清,在男人的眼眸中,自己的一系列举动,就好像任性玩耍的小孩的把戏,不值一提。
“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对于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会知道叶景朔来过的事情,她并不诧异。
“无关?”
眼一眯,傅越承已经在她面前蹲下,大掌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掌心翻了过来,一块玉坠被女人紧紧的握在掌心,因为握的太紧,掌心都嗑出了红痕。
顾盼生有一种很不好的习惯。
只有有什么事情让她感到紧张,感到不安,她都习惯的抓住这枚挂在脖子上的玉坠子,似乎,只有这样子,便能够减轻她内心的负担。
傅越承抬头瞧她,清潭般透彻的眸子莫名的突然多了几分的违和感。
他蹲着不动,抬眼瞧着她,莫名的让顾盼生本就因为他而情绪化的心脏越发的躁动。
“……知不知道你这手中的玉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