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桌子上,趁着他还在这的时候,赶快多看几眼。他垂眸时,黑密的眼睫毛盖住了眼睛,专注心无旁骛。
目光下移,齐染看到任淮浪手臂上多了一条刀口,有一小手指长,血是不流了,只是刀口还没完全结痂,红红的一道。
齐染伸伸手,相碰的时候,又缩回手:“祖宗,你咋也受伤了?”
任淮浪眼从书里抽出来,淡淡地看她。
显然,任淮浪一点都没把这伤放在心上。
“你真是祖宗!”
丢下这句话,齐染起身出了门,任淮浪耳根清净了会儿。
没多久,齐染又拿着绿色的瓶子和棉签进来。
任淮浪知道她要干嘛。
想起来病房里,战友说的话来。
一战友问:“为了什么打仗?”
另一战友答:“为了江山。”
战友又问:“江山难攻,不死也伤,值得吗?”
战友却答:“若有美人疗伤,虽痛仍乐哉。”
第九章
这话是任淮浪受伤住院,听临床战友说的,当时是两个战友逗给他换药的护士。
任淮浪神情恍惚了一下,还是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
不同阶级,不同作风,一切都不同,他还是得离她远一点,虽然她还挺善良。
他说:“谢谢,不用了。”
齐染说:“祖宗,这是夏天,容易发炎的。”
“那我自己来。”他说。
连摸都不让摸。
齐染偏要摸,剜了他一眼,说:“你没得选。”
齐染从他手里夺了书,扯过他的手臂,压低身子,将所有注意力放到他的胳膊上那一道伤口上。
齐染的头发是散着的,她压低了头,头发就顺着肩头划了下来,垂在任淮浪的大腿一侧,时不时地摩擦着他的裤缝。
“……”任淮浪咬了咬牙。
齐染上完药,见他这样子,笑了一下,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