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染心里猛地一抽,想起他身上的疤。
他动过手术,会不会?
她的笑没了。
夏琳说:“加油,加油呦!离胜利不远了。”
袁姝蕙只拍掌,不敢言语。
一旁的齐染看着他仰头喝空了一只又一只的酒杯后,自己脸也跟着白了,她不敢再直视他,将目光移到了墙角处。
“加油哇!”
任淮浪喝的急,喝酒途中小咳了几声,服务生却又把杯子抬了抬,不准他停,还一旁喊着:“加油!”
齐染一旁听着他呼噜呼噜喝酒的声音,喊加油的声音,心揪的愈加发紧。
齐染可没有明确答应,他喝完这些酒,她就跟他回去。这只是夏琳设的局而已,纯粹是想逗一逗任淮浪。
她真的没指望任淮浪能这么实诚。
又想到他胸口的疤,她心里直痛,总有一种开口叫停的冲动,这时他已经喝完了第十杯。
齐染也将自己杯里剩着的一口酒,一饮而尽,口中苦味蔓延。
十杯喝完,任淮浪杯子放在了桌上。服务生却已经又倒满了几杯,说:“第一轮,挑战成功,现在可以解锁第二轮。”
服务生又把酒杯送到任淮浪胸前。
任淮浪没有接。
夏琳手支着下巴,意犹未尽着说:“我没有说只有一轮啊,规则我们定。”
她说完,又等待看他的表演。
惊奇的是,任淮浪没有任何反驳,没有任何反驳,他又接了酒杯。
齐染多么希望他拒绝,但他就是又接来了新递过去的酒杯。
他为什么不反驳?
她抬头看着他吞下第十一杯酒,突然意识到,任淮浪从一开始就猜出这场酒局只是她们的一个游戏,但他还是选择陪他们玩。
说明,他在跟她赌。
赌她什么时候良心发现。
可以,够毒!
她认输。
“行了,”齐染顿了顿,说,“我跟你走!”
“这才喝多点就心疼他了?”夏琳说。
“对不起,下次我请客。”齐染,对包厢里的夏琳和袁姝蕙说。
从座位上站起来,她将包挂在了右肩上,任淮浪已经为她撑好了门。齐染从他身边经过时,看着这个男人说道:“我再不心疼,某人就应该心疼了。”
“……”
然后,夏琳就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任淮浪跟在齐染后面的样子多乖啊。
一旁的袁姝蕙终于松了口气。她实在太感谢任淮浪这种漠不关心谁也不认识谁也不记在心上总是牛逼哄哄的态度了。
喝了一口酒,压了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