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人生是变化无常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要死的轰轰烈烈,这才能算作是死去——即便如此,他也是为了保护木叶村的情报而死的,是一个合格的木叶忍者。
只不过…要让很多人伤心了吧。
他缓缓闭上双眼,平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干什么呢!”
一道熟悉的呵斥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一只温柔而有力的手打碎他身上快要成型的砂子,将他从窒息的边缘拽回,风声流转间,他似乎被人带到了安全的地方——有医疗忍者正在治疗他身上被刮出来的细碎伤口。
“以多欺少!你们砂隐村的人要不要脸啊?”
我爱罗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愣,手上动作也不自觉的停下来,诧异的扭过头看向地面上仰着头朝他说话的黑少女。
黑色长用靛蓝绳束成高马尾,额前两捋刘海下是一双大而圆的黑色眼睛,下颚线条流畅又不失锐利,在那件深蓝色忍者服的衬托下,更显得她露出来的肤色冷凝,衣袖上刻有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彰显着她的身份。
“你是宇智波双生子其中之一?”勘九郎看见了少女衣服上的族徽。“诶不对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们砂隐村的人要不要脸啊?!你们木叶村的人还不要脸呢!追着我们砂隐村的人杀!”
少女想也不想的转头就指着勘九郎骂:“我们木叶村的人从来都不惹事!谁追着你们砂隐村的人杀了?!我到现在一个砂隐村的人没见过呢!”
“怎么可能!”勘九郎也生气了,他好歹也是风影的儿子,在砂隐村那可是王子待遇,什么时候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就是你们木叶村的假装成音忍追杀我们砂隐村的人!我们现在正在找究竟是谁呢!抓个人问问不行吗?”
“你们这叫抓人吗!他都差点被你们抓死了还叫抓人?!”
少女叉着腰越吼越气,暗色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勘九郎的视野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头顶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嗷!!!”勘九郎吃痛大呼一声:“你这是什么古怪的忍术!这是瞬身术吗?!这已经不是瞬身术的级别了吧!手鞠!”
“这的确不是瞬身术。”
手鞠面色凝重的看着少女以及她身后站着的两个少年。
那个黑白衣少年在接到奈良鹿丸时就开始对他进行治疗了,说明是一个医疗忍者,可对方身上所散出来的杀气…却让手鞠不敢小看他。
还有那个白绿眸的少年,看似站姿随意,手上和背上也并没有带着武器,身上连个忍具袋都没有,衣服领口大开,看着就像是来死亡森林旅游的。
但手鞠一眼望过去居然找不到他的弱点……
在勘九郎痛呼、手鞠面色凝重的气氛之中,我爱罗幽幽地从树上跳下来,走到少女身边盯着她看,突然冒出一句问话来。
“你究竟是谁?”
“什么我究竟是谁……”
佑香也没料到会有人这么问她,诧异的转过头来,就对上一双阴森森的眼睛。
多年不见,我爱罗眼底下的青黑愈明显,他看上去也愈的憔悴,可神情间的冷漠与疏离倒是更明显了。
“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我爱罗继续问。
“是见过啊。”佑香点了点头:“小时候我和哥哥们一起去过砂隐村,当时还帮你睡觉了呢!”
“啊原来就是你啊!”勘九郎从痛呼中睁开眼,望向佑香:“奇怪,你和我们看着差不多大,为什么能克制住我爱罗身体里的守鹤?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啊那是我师父的独家秘笈,不外传的!”佑香斜了他一眼。
不过很快,佑香看向勘九郎的目光就被红毛挡住了。
我爱罗站在了他们俩的中间,直接隔绝了两人的默默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