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烟跟在他的身后,一直送他到楚凌王府,看着他进了王府大门,伸手错了错有些冷的胳膊,在门口家丁怪异的眼神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第二日,苏倾烟换了一身青色的长布衫,带着乔洛洛来到楚凌王府门口等他。
算着他快要下朝归来,又带着乔洛洛离开。
第三日。
第六日。
日日不间歇。
这日,见楚凌翌下朝归来,管家终究是忍不住,多嘴问:“王爷,这几日有个公子天天来找你!”
“谁?”楚凌翌问。
“他没说,不过长得挺斯文的,还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管家如实禀告道。
孩子!
楚凌翌停下脚步,回眸看着管家:“人呢?”
“走了有一会儿了!”管家话音刚落,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又道:“据守门的人说,那日他还是随王爷一道回来的,袖子还没了一截!”
话至此,楚凌翌已知晓来人是谁,他暗自蹙眉,出声吩咐道:“以后他若是再来,就轰走,不必留情!”
为何?管家疑惑不解的话到了嘴边,瞧着楚凌翌脸上的不悦之色,识趣的咽了下去:“是,我知道了。”
让楚凌翌意外的是,第二日并未听到那个人来,如此几天后,他渐渐放下提防。
摄政王和丞相的间隙越来越大,甚至在朝堂上公然吵了起来,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楚凌翌阴沉着一张脸从宫里出来,径直上了自己的马车,沉声道:“回府。”
马夫察觉到他的怒意,更是小心警惕驾着马车回府。
车内。
楚凌翌放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眼中寒意渐浓。
马车轱辘不小心压在一块石子上,马车颠簸了一下,马车里传来‘哎哟’一声。
“是谁!” 楚凌翌瞬间从沉思中回过神,厉声喝道,手已经放在佩剑之上。
这时,一只素净的手从座椅下伸出来,在楚凌翌的裤脚上拽了拽:“别动粗,是我,是我啦!”
楚凌翌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他长臂一身,领着那人的衣领将他揪了出来,他看清来人的长相,鹰眸微微眯起:“你怎会在本王的马车上?”
“自然是等你啊!”苏倾烟如实道,黑亮的眼眸中写满了认真的神色。
“下去。”楚凌翌厉声喝道。
苏倾烟仿若未见,在马车的左侧坐下:“看王爷肝火旺盛,定是遇到什么不顺心之事,不若说出来给在下听听,说不定能帮你一二。”
楚凌翌见她如此厚颜无耻,刚毅俊美的脸上怒意渐浓,冰冷刺骨的寒意从他微眯的眼角渗透出去凝视着眼前不知死活的白面小生。
“咻。”
他将锋利的剑从剑鞘中拔出来架在苏倾烟的脖颈之上,低声道:“好,你若帮不上忙,本王就摘了你的脑袋。”
“吸……”
“不,不用这般严肃吧?”苏倾烟垂眸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饭锋利无比的剑,艰难的咽下嘴里的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