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他就这么不想再见到她吗?
以至于要将她打发到那般荒无人烟的地方?
乔依柳自嘲地勾了勾唇。
不想见到她?
那她就非要让他来见见,见见那个曾经爱慕过他的女人,如今被他害成什么样子!
恨意充斥的眼眶,乔依柳这一路上不知道想了多少杀招。
只是最后她发现,将军府中最好对付的便是慕鸾。
只要把她骗出府,不怕慕落衡不就范。
乔依柳轻笑着收回阴毒的目光,警惕朝四周看了一眼,随即向着僻静的巷子口走了进去。
这次回京,她满心满眼就只有一件事:让慕家的每一个人都为她受过的苦付出代价。
故而她一回到京城,第一件事便是将当初看见慕鸾与侍卫暗中亲昵苟且之事流传出去。
只是不知哪里出了偏差,将军府没有大乱,反而给自己招惹了麻烦。
不管那些黑衣人是敌是友,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哪怕那些人说可以帮助她扳倒慕家!
慕家不是好人,可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更令她忌惮。
她在京城生活多年,竟不知鹤湘馆的地下有那样一间令人细思极恐的刑房。
若非小时候,阿爹教过她一些粗浅的龟息之法,现在怕是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死了呢。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慕鸾那个贱人!
月影西斜,寒风混合着冰霜的冷气,于山野花丛间落下一层薄纱。
北郊城外,一处荒废的屋舍中。
夜色弥漫,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户撒在布满灰尘的地面。
墙壁斑驳脱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石。
如森森之骨,透着一股阴森诡异。
庭院中杂草丛生,寂静无声。
突然,只见野草齐齐朝一个方向晃动。
下一刻,一抹黑色身影跃上破败的高墙,飞身落在了庭院中。
身上宽厚的黑袍兜头罩下,正好掩去了那模糊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