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等了将近一两个小时的三个人实在坐不住了,孤祝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但徐鹤的房间也就这么点大,他这么一走起来让房间变得拥挤起来。
徐鹤张了张嘴明显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表情十分之臭的孤祝,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一边坐在飘窗上在那摆弄茶具的张初忍倒是没憋着:“你走来走去的很影响别人。”
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孤祝被这么一指责,心里那股子邪火更是噌噌往上冒,态度比平时更加恶劣:“有病就去治,你在那么远的地方我影响你什么了?”
“你现在是在徐鹤的房间,这么走来走去的,难道不是就在影响他吗?”张初忍‘啪’地一声,把手里的茶具重重放在了桌子上,上挑的眉眼极具压迫感,“你一点礼貌都不懂?”
“我靠!”孤祝的脾气上来了,他先是扫了一眼有些局促的徐鹤,而后大声道,“你也知道这是人徐鹤的房间吗?你一进来倒是不客气地在这煮茶倒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再说了,徐鹤都没说我呢,你在狗叫什么?”
一直被点名的徐鹤都觉得头皮麻,他本身就不善于社交,一双黝黑的瞳孔掩埋在刘海之下滴溜溜转着,焦急万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初忍冷笑一声,两人互相称对方为狗。
“去你妈的!”孤祝作势要冲到张初忍面前却被徐鹤拦住,他一手去扯徐鹤的肩膀一手指着张初忍,“你他妈再说一遍呢?”
“我说你是狗日的。”张初忍还真就重复了一遍。
“我!”孤祝一把撇开了拦在面前的徐鹤,“你这种人怎么配牺牲一个公会的人来救的啊!白云青就是瞎了眼才为了你牺牲!”
白云青曾是张初忍的会长。
“我你!”张初忍额角青筋暴起,也破口大骂了起来,“你又算个屁!临阵脱逃的家伙还来道德绑架我了!”
徐鹤感觉天都要塌了,眼前两个人吵着吵着就开始互戳心窝子,哪里痛就骂哪里,一点情面都不留:“别……别吵了……”他的声音淹没在了二人的对骂之中。
“你就是个蠢货!明知道公会擢选之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死人,你还拉着公会里的人陪你下副本,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孤祝开始上升人格辱骂。
“呵呵,搞笑,那你怎么不说清楚你是怎么在你们公会一起下副本的时候临阵脱逃的事情呢?大家都为了下副本歃血为盟了,怎么偏偏你那天肚子疼没参加那个副本呢?怎么偏偏就是那个副本你的公会里的其他精英被团灭从而导致公会解散了呢?!”张初忍开始了阴谋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还不够,都动上了手。
所以,当徐韫推开二楼徐鹤房间的房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孤祝压在张初忍身上,二人扭打在一起。而徐鹤则是抱着孤祝的腰使劲扯着,急得他张脸憋得通红。
“你们什么毛病?”徐韫不解,“一把年纪了还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十九的徐鹤眨了眨眼,二十的孤祝黑了脸,二十三的张初忍抽了抽嘴角。
一把年纪?他们吗?
但是仔细想想徐韫才十四岁,对于她来说,他们的确算……一把年纪了?
“哟,打架呢?”周祗从徐韫身后探过脑袋,而后往前走了两步,整个人依靠在门边,双手交叠环于胸口,“啧啧啧,我就说怎么喊你们一个回应的人都没有呢?怎么不打了?不把对方打死你们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