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琼花并没有睁开眼睛,但如羽翼般的睫毛却不停地扇动了两下。
百里川慢慢来到百里琼花的*边,看着百里琼花紧闭的双眼,轻笑着出声,“琼花,你不是想见我吗?怎么?后悔了?”
百里川坐到*沿上,伸手抚上百里琼花的面庞,轻轻摩擦着。
百里琼花身上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她想伸手打掉他的手,但她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百里琼花压了压心中的紧张与厌恶,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向百里川。
虽然已经时隔了几年,但他依然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岁月根本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看着如此的百里川,百里琼花突然感叹老天爷的不公,他这样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老天爷为何要这么厚待他?
但转念一想,若是没有他,她恐怕已经被永远埋在了坟堆里,而她若想报仇,还必须依靠他,想到这,百里琼花顿时觉得看着百里川并没有那么刺眼了,她甚至可以忽略他手碰触她脸的感觉。
“爹爹,你救我回来,就想让我一辈子躺在*上的?”百里琼花把“爹爹”两个字咬得极重,但后面的话却说得极轻。
一听,百里川顿时又轻笑了两声,把手放到了百里琼花的颈子上,柔声道:“琼花,我以为你想清楚了,看来你并没有想清楚,是吧?”
百里川的声音很轻,手上的动作也很柔,但百里琼花的心中却升起了丝丝凉意,她知道她这“爹爹”生气了,他不喜欢听到她叫他“爹爹”!
百里琼花并没有再出声,他生气的时候,她最好什么都不说。
百里琼花看着百里川,百里川也看着百里琼花,二人就这样对望着,任时间静静地流淌。
一炷香的时间后,百里川微微一笑,首先打破了沉寂,“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你现在要,我都不会拒绝。”她别无选择,百里琼花在心中说了一句。
“你那么爱惊寒,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他?”百里川把百里琼花的一缕碎发捋到她的耳后便收回了手,微勾着嘴角看着百里琼花轻轻问了一句。
百里琼花突然笑了一下,看着百里川道:“从小你就经常对我说,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如今看来这代价是我非付不可的,我能不付吗?纵然是对不起他,但他碰了那个蓝翎,他也对不起我,我和他算是扯平了。”
“你倒是挺会安慰自己的。”百里川哼了一声,“你不知道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一个女人只能有一个男人吗?你还妄想惊寒只有你一个女人,真是痴人说梦!”
“只要你愿意帮我,师兄就只会是我一个人的,我会让他忘记以前的一切,让他心中只有我!”百里琼花自信满满,她失败了一次,绝不会再失败第二次!
“那我呢?你是不是打算跟我做完了交易,就把我踢到一边,和惊寒双宿双飞?”百里川嘴角虽然还噙着一抹笑意,但幽幽的眸光中已经带上了一抹黑暗的颜色。
百里川会有如此一问也在百里琼花的预料之中,百里琼花迎着百里川越来越沉的眸光,幽幽地开口:“你不要告诉我你毕生的追求只是为了女人,若是这样,你几年前会放过我吗?女人在你的眼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罢了,我也不例外,不是吗?”
一听,百里川顿时笑了,“想不到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真不枉我疼爱了你一场。”
“你什么时候能帮我解开穴道?”百里琼花快速转回了正题,她一刻都不想躺下去了,她要去把她的师兄抢过来!
“我那日带你回来就已经帮你仔细看过了,蓝翎是用一种针法把你的四处要穴封住了,这种针法相当诡异,我这几日还没有参透,你再等几日吧。”百里川说着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还有什么针法能难住你?我不相信!我已经答应你了,你为何还不帮我?”
听百里川这么一说,百里琼花顿时就急了,在她看来,蓝翎的那针法即使再精妙也不会难倒他,他之所以如此说,只是不想帮她!
“你又不乖了。”百里川轻轻说了一句,凉凉地扫了百里琼花一眼,便不再理会百里琼花快速出了密室。
听着门“咯吱”一声合上的声音,百里琼花恼恨地闭上了眼睛,她都已经妥协屈服了,他还想怎么样?!
……
今日是大朝会,魏霆伤势已经痊愈,自然也去皇宫上朝了,下了朝已是午时,魏霆并没有回府吃饭,而是来了燕惊寒的王府,准备拉凌露去悦萧楼用餐。
他受伤的这些天以来,凌露几乎每天都去看他,这让魏霆的心中高兴不已,他觉得凌露应该是喜欢上他了,他用不了两个月就能让凌露同意嫁给他。
魏霆进了王府,先去了凌露和凌霜住的院子,他本打算先过去看看凌露在不在房间里,若是不在的话,他再找一个人去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