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确实挺解气的,这感觉好比被地主家欺压了半辈子的穷苦农民,如今终于翻身做主人了。”
一个道:
“不过我担心啊,蓝军那几位到时会不服气,向上头告状去,还有啊,我方这几个新兵胆子也太大了,就四个人单枪匹马敢深入蓝军腹地,直扑指挥所,还把几个头头给绑了,嘴里塞了抹布,颜面尽失啊。”
“有什么不服气的?”
老张哼道:
“自己没警戒好,麻痹大意,被几个新兵蛋子给好好上了一课,活该,还有脸去上面告状,要嫌脸面丢得不够大,那就去告好了,说起这几个新兵,咱军区的李军长点名想见见这四人,你一会向下面部队通报下,查查是哪个部队兵种的。”
指挥所这边,首长们喜气洋洋,下面某部某侦察连,张海洋、宁伟、满囤已经顺利突围,回到了红军己方部队,一连连长刘永华见三人模样,也已经从三人口中得知内幕,这会脑瓜子“嗡嗡嗡”的,感觉就是晴天霹雳,到现在没回过身来,
这人怎么能闯这么大的祸?
目光带着怒火的扫向一边的二连连长李明,
“李连长,别不吱声,说说吧,现在这一烂摊子该如何解决?”
把钟跃民、张海洋这俩刺头组成个所谓的侦查小队,美其名曰侦探敌情,实则就是打发了事,对外放养,目的就是不要出什么岔子,安然平稳度过这才演习,演习大半时间,几人都是老老实实的,眼瞅要结束了,结果来这么一大瓜,
平地惊雷!
简直胆大包天,摸到蓝军指挥所不说,还特么把几个大首长给绑了,下达胡乱一通命令指示,把蓝军部队搞得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了,始作俑者就是面前三人,还有一个未归,上面真要问责下来,他们俩连长作为直接领导,肯定也得跟着背锅,
李明张张嘴唇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最后叹口气道:
“老刘,你也别瞪我了,事已至此,说啥都晚了,等着吧,上头领导自由决断,该怎样就怎样,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两人面如死灰,心已经死了。
“哎,我说两位连长!”
张海洋挺不乐意,
“我们这可是打了大胜仗,端了蓝军最高指挥所,活捉敌军首脑,那军衔最高的还是个中将,这战功不说后无来者,也是前无古人吧?如今咱红军大举反攻,大有收复失地,一举击溃蓝军,这赫赫战功,几人能有?你们该高兴才是,我怎么听着这么丧气呢?”
刘永华两人看着一脸不爽的张海洋,都懒得骂了,心道你说得都对,但事不是那么个事,大家本来都是心照不宣,按剧本来演习,你们四个倒好,不按套路出牌,领导能不生气?
你张海洋有个好老子,有人给兜底,他们这平头小老百姓,当初为进部队,那都是求爷爷告奶奶,真心不容易,不想因此丢了官职,弄不好提前退了,那可真就悲催了。
李明无奈道:
“张海洋,那个钟跃民呢?现在在哪里?”
张海洋摇头,
“跃民为了掩护我们三个逃离,孤军奋战,驾车诱骗蓝军追击者,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希望不会被抓吧。”
满囤道:
“连长,要不安排几个人去接应下跃民,咱不能丢下战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