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流云从身后扯下一枚吊坠,一枚玉佩,扔于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前者是萧河才送给时钊寒的贴身之物,而后者,则属于七皇子时允钰。
他不仅仅是要挟了时钊寒那么简单,连时允钰也遭到了他的毒手。
萧河心里微微一沉,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你到底要做什么,伤害皇嗣,罪不可赦。”
听到此话,魏流云笑了,几多阴霾。
萧河很少见到他笑,到底是不太相熟之人。
他一直都觉得魏流云虽才学武功比不上魏挽舟,但为人要比其弟沉稳许多。
但如今,魏家已死到临头,对比之从前,如云端坠入淤泥,无法翻身。
即便再是沉稳的心性,到底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又是如何承受,从天之骄子变为待发落的囚犯。
“最不可赦?哈哈哈哈哈哈……”
魏流云止不住的放声大笑,“萧河,你明知我已没几日好活。”
“山上消息闭塞,你们明知魏家有难,却闭口不提,直至昨日,我才知家姐早已惨死于冷宫之中…。”
“我父亲一夜白头啊!”
他眼中有泪,却并未垂落,神情悲怆却逐渐癫狂。
“后日下了山,你猜带兵前来等候的会是谁呢?”
萧河未言,魏流云伸手指向他,眼中分明有恨。
“温家请旨,二皇子领兵逼的我父亲逃向中庭,从而无暇接应于我,而萧野率兵镇守南临,”
“倘若此次领兵而来的不是萧捷,另有其人,那我父亲正面对上的便是萧捷所统领的铁骑,可来者若是萧捷…。”
魏流云笑的无尽悲凉,“那我父亲便会被逼着一路北上,直至遇上萧北侯所带领的三十万大军,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
“萧河,我姐姐未出事之前,她也曾处处帮你,而你!”
“你是如何对待她的?”
魏流云神情激动,“你假意示好,显露自己愿娶泽岚、嘉岚,但事实上呢?”
“你从前就一心挂念着时钊寒,我本以为你有所改变,可谁知!”
魏流云眼神可怕,他盯着萧河一字一句道:
“你竟是这般下贱之人,胆敢在圣山之上与皇子苟合。”
“你身为男儿,却宁愿委身于同性身下,你怎么这般轻贱?”
时至今日,从前那些听不懂、看不明的事情,都在今夜一桩桩、一件件的变得清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