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命世子爷去查户部八十万两赈灾款银出处,刚离了皇宫,被埋伏在御街的刺客截杀,刺客来历属下有了些眉目,但是……”
“御街?岂不是当我天家几十万御林军不存在。”太子将奏章一丢,在他家门口刺杀当朝重臣,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快说,吞吞吐吐作甚!”
镇西候府世子不日就要补少傅一职,却在这时被人暗杀,太子心中恨的咬牙,他正想借机拉拢同楚元山不甚亲近的镇西候,是谁在这节骨眼上,给他捣乱。
“殿下,这个是在现场捡到的暗镖。”
“这又能说明什么?”太子打量着手中黑兮兮的小铁镖,刀刃处寒气逼人。
他解释,“这是千里夺魂镖,是江湖混混刘氏兄弟专用,传言刘氏兄弟当年出了命案,被定国公暗中打点后,捡回性命,自此忠于定国公。”
太子拾起那枚铁镖,又觉得不大可能,“这事牵连甚广,敢动镇西候的人,自不会留下蛛丝马迹,你们不能被单凭一枚铁镖就怀疑定国公,一个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属下该死,属下马上再去细查,定要查出幕后真凶!”
“等一下。”太子丢下铁镖,“有没有捉到凶手。”
“属下无能,那些人有备而来,一击得手,马上撤离,有人接应……”
“知道了,下去吧!”太子紧紧拽着龙椅上的龙首,心中冷笑,在京城之中避过楚家眼线,杀了人还能来去自如的人,除了他定国公自己,还有谁能做到呢?
镇西候世子的事还没查清,京城接二连三又发生了几件官员遇刺之事,更为过分的是,太子亲自任命的新神机营副统领,上任第一日,去军营视察,被发狂的军马颠下,践踏而死。
这绝对是谋杀!
太子气的将面前的奏章全扫到地上,一个是巧合,但是这么多人都是他的心腹,他处心积虑安置在各个要位的太子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一个一个剪除,他能不恨吗?
“皇上驾到!”
太监高声唱了一句,太子忙起身接驾。
“父皇,外间阴寒,有事让奴才传召一声儿臣就好,怎么出来了呢?”
永乐帝面色不大好,比之前段时日,又消瘦了些,但两道明目散发着帝王之威,不可直视。
他坐在御案之后,示意太监拾起地上的奏章。
“父皇!这些都是些小事,儿臣正在想办法解决。”
太子亲自递给永乐帝,心下慌神,这些事一点头绪都没有,永乐帝真问起来,都不知道怎么回禀。
永乐帝随意抽了两本奏章,凝眉看了下,问太子,“皇城禁地,天子脚下,这般来去自如,滴水不漏,想必绝非一般鼠辈能做到的。”
“父皇英明,这些刺客有备而来,下手毒辣,不过,不管他们多狡诈,儿臣定要将他们同幕后主使揪出来,绳之以法。”
永乐帝微微颔首,“此事可有眉目?”
太子神色一暗,“儿臣正在查,最多两日,必有结果。”
“峥儿,天子脚下出了这样的大事,要速速查清,早早结案。拖的时间越久,奸人就愈加嚣张,只会使百姓心慌,百官心寒。”
永乐帝苍白的脸上,明亮的双眸之间有了忧虑,见太子只会点头称是,他心中更是失望。
“这事可有召大臣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