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愿意让别人控制,成为别人的一具傀儡。
皮肉被完全剜下来的那一刻,万俟萍生出了一种活不下去的念头。
崇安盯着那双充血的眼眸,继续摇晃手中铃铛。
“万俟姑娘,你看这铃铛眼熟么?”
“你知道那雪妖为什么能把我挟持至云暮城么?”
“是本宫愿意,她才能行,不然还不知道以什么借口去这个不是我管辖地界的偏远小城。”
崇安继续摇晃着铃铛。
“我曾听闻,万俟府有一万年传承的圣物,是一只小铃铛,名妄生铃。”
“你说我拿你去换这铃铛,你的家族你的父亲会换么?”
“你的父亲应该愿意,你的家族或许不会愿意。”
“不过没关系,我自然会助你父亲一臂之力的。”
准备咬舌自尽的万俟萍愣住,猛的抬头的看向崇安。
“你……不是因为季无……显……你……”
身上的疼痛,转换成滔天怒火。
“崇安……万俟府没有什么铃铛……若是有……你第一次上门的时候,父亲就该教给你了。”
她们家族的传承,是骨血中带来的。
哪里有什么铃铛。
崇安的折扇上,两块皮肉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起。
她看着两块皮肉。
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带回去吧,记得给她治治伤口,别死了。”
“死了怎么做本宫的筹码。”
“是。”崇安身后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万俟萍猛地抬头,看着那道缓缓向自己走来的银白色身影。
面具下,她盯着那双她看了两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眸。
掌心的寻人咒术爆发出光芒,刺痛她的掌心。
她看着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眸,心如刀割。
季……无……显……
万俟萍突然爆发出恐怖的挣扎,骨头断裂的声音一阵阵的响起。
“崇安,你不是人,你这个恶魔……”
“呜……”
万俟萍的声音戛然而止,满眼不可置信,直到晕厥。
那日对万俟萍来说,如同地狱。
她醒来时,全身如同被刀割裂一般。
她像是打探到的消息说,季无显亲手剜了他的父亲两千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