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她一边轻声解释,一边企图挣脱他的钳制:“她是······”
是什么呢?该怎么说呢?
话刚出口,粉扇又后悔了。明知道对方是丞相,而且还是个很荒淫的男人,她怎么能将意浓的名字说出,万一给意浓带来麻烦就糟了。
她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只能静默地等候男人的反应。
他像是识穿了她的伎俩,手下更用力,嘴里紧追不放:“她是你心上人?”
“这······”粉扇很为难的样子看着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这话,她实在不好回答。
男人微微蹙眉,看这书生的神情,那意浓定是他的心上人了。男人心内竟然感到丝丝不满,他竟然吃一个男人的醋?
旋即,他心里一惊。面对这太过清丽的脸,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失常。
粉扇心里的不安更是加深,怎么向他说才能让自己摆脱这样的困窘呢?
想来想去,她都没有了主意。
他还在等她的回答。
她凝视他的鼻、他的眉、他的发,停在一处,忐忑问:“你······可不可以、放了我?”
“放你不难······”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柔情满溢,徐徐靠近,见粉扇那莹白的脸容只觉的难以呼吸,那潋滟之态,看得他自是心中一动。另一手掌控了她的腰肢,竟然是莹然堪握,如此近的距离,更是显得魅惑。他沉郁地问:“我只想知道你同意浓是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妹妹。”她只好如是说,只怕稍有差错就惹来祸端。
他的脸色竟然缓下来,唇线略勾,现出一丝笑:“妹妹是戏子,哥哥是念书人,家境困顿,所以妹妹唱戏供哥哥念书?”
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粉扇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问:“能放了我吗?”
“我问你——是不是一直会住在戏班,还是暂时?!“他霸道地打断粉扇的话,充分表露他一意孤行的性子。
抬起眼,屏住气息,她直视他的眼睛:“或许永远······也许暂时。”她模棱两可,不知道他更愿意听那一个。
他撇起嘴,忽然粗鲁地捏紧她的下颚“不要‘或许’,也不要‘也许’,你给我说确定点。”
“我、我、我不知道。”粉扇慌乱地回答。
他邪气地低笑,又含着些许阴柔,嗓音却轻:“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只是暂时的。”她平静地响应他凌冽的言语,瞪着他,解释道:“意浓终归是要嫁人,我终归是要娶亲,两兄妹自然不可能永远在一起。还有戏班,也许······也许,会解散。”
她的话让男人倒抽一口冷气,这有些恼怒,有些惶恐的神情让他几乎以为她就是个小女人。
可是等他定睛看去,眼前明明是个书生。
他嗤笑一声,俊美的面孔透出一抹邪气的阴騺味:“为什么?”
“戏班若没有人请他们唱戏,戏班难以维持,所以解散是必然的。”被逼到这份上,粉扇只能硬着头皮扯下去。
轻轻揉拧着手中尖尖下颌,男人眯起眼,细细观察近在咫尺的容颜。蓦地,他愤懑不已,这么纤细秀致的容颜,为什么不是个女人!
“哼!”他突然放开粉扇,然后朝着那床榻而去,那床边悬挂着一把剑。
还来不及粉扇反应,只见寒光一闪,之前还在同男人狂热交欢的女人已经被他一剑割断了喉管。
有喷涌而出的血水流出,顺着她白皙的胸膛蜿蜒而下,刺眼的红,邪恶而诡异。
那女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粉扇早已吓呆,张大了嘴,发不出声音。
他擦掉剑上的血,宝剑入鞘,寒光隐匿,只有他的脸上浮现着冷酷和狠决。
这就是大庸朝的丞相!
她一直呆愣着看着他做着一切,穿亵裤,穿衣袍,系好腰带。无知无觉,她似乎根本不在这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