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郑谨愕然不已,那么多的下人难道拿一个小孩子没办法?
“真儿小姐说,不去桦树林可以,要么带她去找那书生。要不,她还是要每天去那桦树林等他。”赵总管很无奈。
深锁了眉头看向赵总管,郑谨问:“有这样的事?”
“真儿小姐的脾气,丞相大人是很清楚的。若不是她自己放弃,任何人都说不动她。”赵总管摇着头,颇是为难。
郑谨沉吟,他很清楚这个“孽障”是个倔脾气。看来这事让府中的那些下人也很头痛了,一直这样总不是办法,这事还得尽快解决掉。
“赵总管,真儿非要见到那书生不可吗?”郑谨沉郁地问。
“是。”赵总管如实回答。
“你们把那书生找来陪真儿,直到真儿厌倦了为止,再放那书生走。”郑谨发话。
“是。”赵总管低头领命,又说了一句:“小姐还说她是要找到那书生给大人当夫人,给她当娘亲呢。”说到这,赵总管忍不住想笑,真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可这一句将郑谨给震住,他瞠目结舌地望着赵总管:“你刚说什么?”
赵总管忍住笑,将方才那话重复了一遍。
“胡闹!”郑谨冷叱一声。
赵总管连连点头,赔笑道:“真儿小姐还小,不懂这些。”
郑谨哭笑不得,确实,真儿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就当是童言无忌了。
“我不想这‘孽障’弄出什么事情来让我心烦,你们赶紧替我将那书生找来,不管是绑还是请。”郑谨挥挥手,屏退了管家,结束了谈话。
让一个书生当他堂堂丞相的妻子,丞相女儿的娘亲,真是荒谬!
想想这个被他视为“孽障”的女儿的脑子还真是与众不同,而且还是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孩子,真是无奈得很!
这个孩子不但让他看着很不舒服,而且还把相府闹得鸡飞狗跳。如果不是顾念那一点血脉亲情,郑谨真想将她扔到深山野林里由着她自生自灭。
如此恼恨了一番,他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让他操心,他不能被这个小“孽障”乱了分寸。
入夜,郑谨沐浴后,正由着府中的丫鬟侍候着换上寝衣。
“大人,今夜让谁来陪寝?”门外响起赵总管的声音。
谁来?
今夜对陪寝一事,他只觉得意兴索然。沉吟了一下,郑谨道:“不必了,我想早些歇下。”
“是。”门外是离去的脚步声。
看了看身边侍候他的丫鬟,他淡淡道:“你也退下吧。”
丫鬟躬身退出了寝房。
真是有些累了,他正想吹灯歇下,却听见门外有有人来回禀:“大人,有事禀告。”
他听出此人是自己派出去的探子,便道:“进来。”
那人推门进来,穿着一身常服,见了郑谨便恭敬施礼。
郑谨问:“谢飞,事情办得如何了?”
“禀大人,属下暗中查访,那日西郊行刺大人一事依旧没什么线索。”
“什么都没查到吗?”郑谨虽然失望,但在属下面前,他尽量掩饰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