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恭谨地回道:“回禀丞相大人,很好,属下是趁着他单独在院外的时候把他劫来的。”
“嗯?”郑谨浓黑的双眉皱了起来,双眼盯着这两人问:“怎么说得如此难听?”
丞相大人不喜欢他们说这书生是劫持来的,如果是这样,那丞相府岂不成强盗窝?
两人赶紧躬身,改口道:“请、请来的。”
瞟了一眼那年轻侍从怀中抱着的书生,郑谨面无表情地道:“小姐每天去桦树林,等的就是他?”
“禀大人,正是。”随从恭谨道。
郑谨见书生毫无动弹,便问:“他怎么不动了?”
“大人但请放心,他只是被属下打晕了·····”
还没等随从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随从的脸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
“你怎么打我?”那随从目瞪口呆地,垂头间对上怀中那人一双惊恐的眼睛。
书生问:“你干嘛抱着我?”
下意识地,随从抱住书生的双臂一松,毫无悬念,书生立即跌落于地上。
“哎呦!”刚刚才清醒过来的书生,此刻又因着重跌而眼冒金星。他看向那随从,质问:“你是谁?”
随从道:“你不用知道,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书生趴在地上,神情狼狈极了,听得这样的话,不由一阵无名火起:“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强盗,你莫名其妙打晕我,你想干什么?”
随从嘴边微微沁出一丝丝血迹,这一掌用的力气还真不小。此时被书生当成了强盗,随从强压着心中的怒气,闷声道:“我打晕你是给你面子,换了别个,必定是要将你五花大绑押到这来,你别不识好歹!”
“什、什、什么意思?”趴在地上猛然一惊,一句“押到这来”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身处险境。
在通明的灯火映衬下,四周的器物更是光泽流溢,华美非常。还趴在地上的他不禁柳眉轻皱,疑惑地看着这些满屋子的光泽器具和华贵家什,只觉得一片隐然地刺目。
光线映着他清丽的脸,以及他脸上涌现的恼与怨、哀与愁······
这是什么地方,是土匪窝还是皇宫?这一派的富贵逼人的气势就像看不见的针,一点一点刺进心中,却滴血不流。
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此刻已经落入了“魔掌”,而不是在那简单清净,鸟语花香的小院。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拔腿想要逃离这周遭逼人的富贵之气。可还没等跑出几步,他便被人扭住了臂膀。
“放肆,这可是丞相府,还不快过来见过丞相大人!”那随从怒声呵斥。
丞相府?
书生打了个冷颤,原来这奢华的府邸是丞相府。而他,竟莫名其妙地被人劫到了这。
他徐徐移动视线,当花厅那一个玉挺的身姿的男人映入书生的眼帘时,再一次证明了这是丞相府不错。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他,郑谨!
那一日的**情景又飞快地从脑海中掠过,难道是担心他将那日撞破他荒淫的一幕说出去,所以才派人将他劫持来这吗?
看来这一次真是落入了魔掌,他只觉得背脊都要沁出汗来。
“箫林,你我还真是有缘啊!”郑谨身子动也不动,端坐在上方,冷眼瞅着他。
被劫到相府来的人是女扮男装的粉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