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图南脾气上来了,摔门就走,嘴里还念叨着,“自己妈不检点还不让人说了……”
许负心里清楚,他来道歉只是为了打她的事,而不是因为他对她母亲说过的那些话,骂过的那些难听的词。
既然这样,又何必呢?
她不求他们的怜惜疼爱了,不求所谓的父爱,所谓的亲情了,她不需要了。
有人疼她,陈妄疼她。
后来的几天,陈妄天天都来看她,给她做好吃的。他问过她的意见,许负倒是不怎么在意,不打算跟谢图南深究什么,毕竟也算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真的打破了那层油皮到头来谢致远也不会向着她,何必自取其辱呢。
许负也伤的不是很重,没伤到骨头,只是脸上身上挂了彩,在医院住了没多久就出院了上学去了。
一到学校,就少不了人问,许负也不知道说什么,叫他们只管去问谢图南。闭上嘴,什么都撬不出来,学校里的同学们也渐渐都识趣了,不再在她身上下功夫。
她也才知道,谢图南被人打了,进了医院,听说断了腿,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陈妄的手笔。
虽是这样说,但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来,肯定是许负家里不想善了,背地里下了黑手了。
她也难得了个清净,一直安生地待到了期末考试,开开心心地考了个试就放暑假了。陈妄虽然不和她住在一起了,但还每天都来给她做饭,看着她不让她喝酒,跟个老妈子似的管着她。
许负倒也乐意让他管着,酗酒酗少了,生物钟也慢慢给调回来了。
“水壶有热水,别喝凉的,也别喝酒。”
许负一睁眼,就看见陈妄的消息明晃晃地躺在手机里,时间是七月零六号的八点十分。
从罗茵那里回来之后许负就老老实实在家做起了饭,这些天让陈妄惯的手都要生了,切菜也没以前利索。
正切着菜,许负就接到了孟澄的电话,心里一惊,手上的菜刀还在自己手上留下来了个血口子。
“什么事?”
“苏市长答应跟我们见面了,郑冕让陈妄去,你陪着他去给挑个礼物吧,到时候万一喝醉了,你也好把车给他开回来。”孟澄道,“等会陈妄就去接你了,你收拾一下。”
“好。”
许负放下了手中的菜刀,去房间里给自己换了套装备。看了看表,还不到十分钟呢,陈妄就给她发消息说要到了。
上了车,陈妄就先带她去了一家专柜,苏市长是个男的,许负只能提点意见,还是要以陈妄的想法为主。选来选去,陈妄给他挑了个表,很传统的礼物。
到了定的地方,许负刚要下车,陈妄就把她给按住了:“这次是素场子,用不到你这个荤菜,且等着吧。”
许负点点头,老老实实在车里睡着等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陈妄就从里面出来了,看着也没喝多少酒,身上只沾了点酒气,还远远不到醉的程度。
“没喝酒啊?”
“和那群人说点有的没的的话,给躲过去了。”陈妄道,“我来开车吧。”
许负也没拒绝,躺在副驾上让陈妄给她当司机。
车上了外环,才发现今天的车出奇的少,只有他们几辆,除了陈妄的车,边都是饭局上的那几辆。
许负的心紧了紧,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有点不对。
“陈妄,要不等会下了外环我们换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