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央笑着干尽杯中酒。
“怜玉姑娘快人快语,我又岂会揪着不放?你是好心,却识人不清,我自然不会怪你。”
有了宋谨央的保证,姑娘们都松了口气。
她们可都是去礼部门前闹过事的。
见宋谨央如此宽厚,自然开心无比。
一时间,席上气氛极为融洽,宾主尽欢。
喝了酒,宋谨央有些不胜酒力,正想告辞离开,却被柳妈妈拦下。
“殿下,后院乃我的居所,您若不嫌弃,去歇息一下再走。”
阿留大急,赴宴已是极限,岂能再留宿青楼?
便是后院与前院分开,但世人的闲言醉语,还是会伤到宋谨央。
宋谨央眸光微闪,不顾阿留的阻拦,答应下来。
直到穿过一道小门,入了一个两进的小院子,柳妈妈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
此刻的她,脸上哪里还上老鸨的圆滑与八面玲珑,有的是冷厉与悲愤。
正房的门刚刚推开,柳妈妈便迫不及待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大公主替齐妃娘娘伸冤。”
阿留吓了一跳,紧紧护住宋谨央。
宋谨央却像是早就料到般,神情镇定地在八仙桌旁坐下
“既有冤,为何不去顺天府?”
“顺天府管不了行凶的人,告了也是白告。”
“为何不拼了命去敲登闻鼓?”
“主家不在,奴婢的这口气,得留着替主家伸冤,死不得!”
宋谨央不语,静静地等着柳妈妈开口。
柳妈妈阅人无数,岂会不明白宋谨央的意思?
但她左右为难,宋谨央还没答应替她伸冤,她怎能据实相告?
宋谨央冷笑地站起身。
“柳妈妈既信不过我,就当我没有来过。”
“不,”柳妈妈见宋谨央要走,大急。
她不是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同宋谨央平等对话的资本。
宋谨央坐在这里,已算表明态度,实属不易。
自己却非得讨个准信,难怪被嫌弃。
她不再犹豫,立刻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宋谨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