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处微微红肿,似是炎症正在蔓延。
腰上伤口很深,包扎的布条被脓血浸透,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
深非也瞧得眼眶泛红,心疼如绞,怒不可遏。
他将叶苑苨小心揽入怀中,对派来看守他的四个士卒道:
“若想让我安心为都尉效力,速速让郎中来为我夫人治伤!”
都尉权衡一番利弊,只好答应。
此后五六日,都尉看到,深非也果真开始为他训兵。
他没看错人。
从体能训练,到各类兵器使用,再到军纪严明之道,甚至战术训练。
深非也都很有一套。
平日懒散松懈的士卒,每晚累得腰酸背痛,倒头就睡。
谁还有心思和力气找女人?
他们暗骂深非也,却对其敢怒不敢言。
因都尉欣赏他,甚至允他为严明军纪,可随意处置士卒。
如此一来,短短数日,士卒们仿若脱胎换骨。
集合时会迅速列队,再无交头接耳、拖拖拉拉之态。
训练时全神贯注,无人敢偷半分懒。
上千人的队伍霎时变得秩序井然,士气高昂。
都尉很满意,但那些个屯长、军侯很不服气。
他们常在都尉跟前,编排深非也,说他不可能安心为靖乡卫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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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叶苑苨被接到他的小木屋相见。
他俊脸微红,对四个看守的士卒,不大好意思地道:
“四位兄弟,能否允我与夫人单独待一会儿?”
他每日与叶苑苨见面,士卒都在屋内紧紧盯着。
一举一动皆被上报给都尉。
让他根本没办法与叶苑苨说体己话。
四个士卒相视一眼,心领神会般一笑,瞬间明白深非也话里的意思。
看守了几日,见他规规矩矩,并无过分之举。
想来他也逃不出营地,不由放松警惕。
一个士卒打趣道:
“好,那你快些,不然都尉会怪罪我等。”
言罢,四个士卒退出屋外,还贴心为他二人关上房门。
刚关上,一个士卒即刻透过门缝往里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