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前面的王族不行,不代表我们新的王族不行!你不要狗眼看人低!”突厥人瞪着眼说道。
秦辞冷哼一声,不再废话,枪尖一挑,借力翻身落马,玄色披风扫过积雪,带起的冰碴如碎刃般飞向敌阵:“沈砚,火攻!”
沈砚早已带人绕至营后,闻言点燃火箭。
箭矢拖着焰尾射向哈奇营帐,那些被雪掩盖的帐篷瞬间燃起烈火。
这大火当然是送给对方的礼物!
“秦辞!你算计我!”四王子在火海中怒吼,坐骑受惊癫狂乱撞。
他忽然瞥见营侧的突厥援军正在后撤,顿时目眦欲裂,“突厥人!你们敢临阵脱逃?!”
突厥使者隔着火海冷笑:“王子自身难保,何必拉我族陪葬?”
说罢竟真的率军西撤,马蹄踏碎积雪的声响混着哈奇人的惨叫,在旷野中格外刺耳。
秦辞长枪横扫,挑落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亲卫,刀尖直指四王子咽喉:“降不降?”
四王子望着漫天火光,突然癫狂大笑:“我哈奇男儿从无降兵!”
他猛地扑向秦辞,却被对方侧身躲过,长枪顺势穿透他的肩胛。
秦辞吃了三王的亏,哪里还会再吃一次亏?
剧痛中,四王子竟反手拔出腰间短匕,狠狠刺向秦辞心口——那里正是铠甲的接缝处。
“将军小心!”沈砚的惊呼刚起,秦辞已侧身避开要害,匕首划开衣襟,带出一道血痕。
他反手一掌拍在四王子心口,对方踉跄后退,撞在燃烧的粮车上,瞬间被烈焰吞没。
火光照亮秦辞渗血的衣襟,他捂着伤口咳嗽两声,沈砚连忙上前包扎:“将军,您受伤了!”
“无妨。”秦辞望着逐渐熄灭的营火,指尖触到怀中那封苏蓁写的信,信纸边角已被汗水浸湿。
“传信回京,哈奇主力已灭,余孽交由马将军清剿。另……告诉夫人,我三月可归。”
而实际上,秦辞并没有如愿回去。
刀上有毒,他当晚就发起了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