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面向百官,声音传遍长亭内外:“秦辞临危受命,于雁门关力挽狂澜,破哈奇三十万铁骑,擒其首领,立断云谷界碑震慑北疆,功绩昭然!今日朕当着满朝文武宣告——”
景康帝顿了顿,高声道:“封秦辞为‘镇北王’,食邑三千户,赐金印紫绶,府邸扩建三倍,子孙世袭罔替!另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休沐三月后入值中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镇北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齐齐跪拜,山呼声响彻云霄。
秦辞再次跪地谢恩,银甲碰撞间,眼底是对家国的赤诚与担当。
苏蓁站在人群后方,望着被荣光环绕的人,鬓间那支桃花木簪在春光下格外鲜亮。
景康帝又看向随军归来的苏蓁,温声道:“镇北王妃贤内助,千里赴边侍疾,更以医术护将士安康,特赐‘护国夫人’封号,赏御制玉如意一对。”
苏蓁敛衽行礼,声音清婉:“谢陛下恩典,臣妇愧不敢当。”
长亭外的鼓乐再次响起,景康帝携秦辞并肩走向城门,文武百官紧随其后。
宫中设有宴席,秦辞和苏蓁一直到了傍晚才归。
秦老夫人带着府中仆从早已在城门口等候着。
看见秦辞与苏蓁并肩走来,老人家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眼睛里泛起泪光,拄着拐杖迎上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秦老夫人身边的老妈妈也高兴的擦了擦眼角的泪,道:“老夫人知道战事大捷,这才松了一口气,还病了两日才好。”
秦辞立马跪下:“是孙儿不孝,叫祖母担心了!”
“多嘴。”秦老夫人佯装怪罪道:“不是什么大事,快些回家。”
三日后的清晨,秦府后院的桃花开得正好。
苏蓁在药圃里晾晒新采的草药,秦辞坐在石桌旁看兵书,偶尔抬头望她一眼,嘴角便不自觉地上扬。
他们二人都很喜欢这样岁月静好的感觉。
碧珠端来刚沏好的茶,笑着打趣:“姑娘,将军这看您的眼神,比看兵书还认真呢。”
苏蓁脸颊微红,却故意扬声道:“再看也得把这筐草药晒完,不然冬天的金疮药可就不够用了。”
秦辞放下兵书,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不晒了,今天我们去逛集市,你不是说想吃城南的果子吗?”
苏蓁转身回抱住他,鼻尖蹭过他胸前的衣襟:“好啊,我还要调的胭脂,你说是涂海棠色好看还是桃花色好看?”
阳光穿过桃花枝桠,在两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