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是这样认为,但罗维死前并未向顾冲透露任何关于玉玺的事情,所以这也可能是罗维在用生命做赌注,施展嫁祸于人,挑拨离间之计。”
印文帝陷入沉思之中,许久过后,慢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顾冲是忠心于朕,与罗维并非一路。”
白羽衣摇头道:“顾冲是否忠心尚不得知,但他绝不会是罗维一党。”
“何以见得?”
白羽衣淡淡道:“上次罗维明明是被侍卫所伤,他却假借伤在顾冲那里。陛下试想,若他们是一党的话,顾冲这岂不明着暴露了身份?还有罗维死前要见顾冲,却只字未提玉玺下落之事,那他见顾冲又是为何?”
印文帝听后,缓缓点头:“罗维就是在制造假象,让朕对顾冲起疑。”
白羽衣跟着点头:“不错!顾冲很是聪明,罗维认为在他死后,如果有人能够找到玉玺,那这个人肯定是顾冲。”
“可是,如何能得知顾冲是否对朕忠心呢?”
“陛下,顾冲若能找到玉玺,那就必然对您忠心。”
“朕明白了。”
印文帝说话间,眼中忽闪过一抹狡黠之光,随即道:“朕始终记得对你的承诺,待朕平定了叛军,即刻便为你报仇。”
白羽衣心中忽然飘来顾冲的话语:终究沦为了皇权手中的一枚棋子。
“朕昨夜忽有一梦,梦见先皇对朕说,这玉玺就在长寒宫之中。”
印文帝语重心长道:“只是那些侍卫搜查不细未曾找到。不如这样,午后你再去为朕仔细查上一查。”
白羽衣蹙眉问道:“陛下,只是我自己去吗?”
“嗯,有他人去朕不放心。”
印文帝说完,站起来身,“朕走了。”
“恭送陛下。”
印文帝走后,白羽衣长长松了口气。急忙回到内屋,却不见顾冲的身影。
“你在哪里?”
白羽衣一声轻唤,顾冲在床架上露出了脑袋。
“你藏到了上面?”
白羽衣半张着嘴难以置信,顾冲是猴子吗?这么短的时间就上到了床架上面。
“不藏在这里我还能藏哪里?你看看这屋内还有藏人的地方吗?”
顾冲向下探了探头,自语道:“这么高!我怎么上来的?”
上时候有多快,下来的时候就有多慢。
顾冲爬了下来,扑打着衣襟,心悸道:“咱家可得走了,你这里太危险了。”
白羽衣忧心忡忡说道:“陛下让我午后再去搜查长寒宫。”
“不是都已经查过了,玉玺又不在那里。”
“他让我一人前去。”
顾冲微微点头,缓缓说道:“我知道了,你多加小心。”
回到敬事房,顾冲屁股还没坐热,门外就来人了。
“顾公公,皇上唤您前去觐见。”
顾冲心中一惊,难不成自己刚刚在白羽衣那里被印文帝发现了。
“皇上在何处?”
“在玉经阁。”
顾冲松了口气,当下道:“好,有劳公公引路。”
很快,顾冲来到了玉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