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ldo;喜鹊&rdo;又很快恢复了那张无赖的嘴脸,他甚至还吹了声口哨,才嬉皮笑脸地说:&ldo;阳队长,你好歹也是在道上混的,还是刑警大队的中队长,怎么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来?你这样对待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作为老兄,我要规劝你一句,凭你个人的力量是救不出你的老婆孩子的,不要白费劲了,你还是把枪收起来,担心走火,我也既往不咎,我们还是象以前那样,愉快的合作吧。&rdo;
阳再生嘴角抽了抽,阴沉着脸说:&ldo;这么说来,你是不会说的了?&rdo;
&ldo;喜鹊&rdo;似乎觉察出了阳再生的口气与以往有所不同,他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静,接着用一种有恃无恐的腔调说:&ldo;你老婆孩子关在哪是由付老大亲自安排的,你要找到他们只有去问付老大才知道,你放心,你老婆孩子现在还好好的,你只要跟我们好好配合,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们的,麻烦你不要老用枪指着我,我好怕怕的。&rdo;
阳再生沉声说:&ldo;这么说来,你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是吗?好,这个问题我就不问你了,我现在接着问你下一个问题,昨天桂花坳的假情报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你的假情报害死了我多少兄弟?&rdo;
&ldo;喜鹊&rdo;一听阳再生提到这事,而且他的语气很不善,心里也开始微微有些害怕,他回头看了一下阳再生那张冷冰冰的脸,沉思了一会,才貌似老实地说:&ldo;这件事是由老大亲自安排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怪不得我,我只是个传话筒而已。&rdo;
阳再生说:&ldo;那么你知道付燕萍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rdo;
&ldo;喜鹊&rdo;回答道:&ldo;老大的用意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我们底下人谁敢去打听啊,我可没吃豹子胆,你有种就当面问老大去。&rdo;
阳再生道:&ldo;那好,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付燕萍。&rdo;
&ldo;喜鹊&rdo;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阳再生说:&ldo;嗨,阳再生!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啦?难道你真的是吃了豹子胆?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真的连老婆孩子的命也不要了?我不会带你去的,你要去就让别人带你去!&rdo;
阳再生不愿再多说话,他用手指了指路边,示意&ldo;喜鹊&rdo;靠边停车。
&ldo;喜鹊&rdo;以为阳再生从自己这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想下车离开,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心里盼望这尊瘟神走得越快越好,于是赶紧将车开到路边停下来。
&ldo;喜鹊&rdo;的这次判断是绝对错误的,阳再生并没有要下车离开的意思,他&ldo;啪&rdo;地一拉枪栓将子弹上了膛,然后冷冰冰地说:&ldo;&lso;喜鹊&rso;,人造孽犹可免,自造孽不可活,你在阴曹地府里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我也是没办法,因为我要为我的老婆孩子以及兄弟们报仇。&rdo;
&ldo;喜鹊&rdo;已经觉察出事情有些不妙,就想打开车门逃跑,阳再生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枪,瞄准他的后脑勺抠动了扳机。
枪声在车厢内有限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的沉闷,震得人的耳朵嗡嗡直响。&ldo;喜鹊&rdo;一头栽倒在座椅上,被子弹的巨大冲击力掀起的鲜血和颅骨碎片洒满了前车窗。
大道上到处是车,很多车还鸣着喇叭,发出刺耳的嘈杂声,而人行道上的人很少,偶尔有几人经过,也一个个神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停在路边的这辆车,加之汽车的车窗玻璃又关得严严的,所以没有人听到这声枪响,也没有人注意到这辆车里发生了血案。
阳再生将&ldo;喜鹊&rdo;的尸体拉到后座,那个女的还在昏迷状态,就仍然留在原来的位置上,阳再生也不管司机位置上有没有血污,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并发动了汽车。
虽然是在城区,阳再生一路上还是将汽车开得飞快,复仇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他的脑海里不时晃动着老婆孩子和那几个牺牲了的同事的影子,他已没有能力控制自己了,冲动之余,作为警察的阳再生也很清楚,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自己只有一直走下去,直到死为止。
阳再生将车开到了隆兴大酒店的门口,他知道这里是银友会的场子。
酒店的保安习惯性地走上前来为客人开车门,但是当他走近了后,一眼就看到了溅在车窗上的血污,保安不知道车内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胆子很大,就想打开车门来看个究竟。
阳再生知道这里的保安都是银友会的打手,所以下起手来就毫不客气,车门一打开,他对准那个保安抬手就是一枪。
这么近的距离内子弹想打飞都难,那个保安胸部中了一枪,整个人往后一倒,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另一个保安听到枪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站在门口往这边张望,突然看到阳再生手握着枪满身血污地钻出车来,保安整个人都吓呆了,等他反应过来想往酒店里面跑时,阳再生手中的枪早响了,那个保安后背中了一枪,一头栽倒在地上。
阳再生提着枪闯进酒店的大厅,总台的两个女服务员一声尖叫之后,反应很快地趴到了柜台后的地上,坐在大厅沙发上抽烟闲聊的几个客人见到这情景,也吓得作鸟兽散了。
阳再生懒得理他们,他径直走到大厅右侧的电梯间,坐上电梯去了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