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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2页）

&esp;&esp;“妈妈，你在干嘛呢？”小石头探探着小脑袋，一脸不解。

&esp;&esp;向栀尴尬地抬头，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嘘的动作，“你爸爸在吗？”

&esp;&esp;小石头摇头，眉毛皱起来。

&esp;&esp;身后钟姨追过来，“他一早走了，不在。”

&esp;&esp;向栀看了一眼钟姨，钟姨慈祥温和的笑着，让她有些尴尬。

&esp;&esp;小石头小小的人，歪着头，觉得妈妈很奇怪，为什么妈妈听到爸爸去工作，笑了又好像没有在笑，很奇怪的表情。

&esp;&esp;“妈妈，你不舒服吗？”小石头问。

&esp;&esp;向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目前的行为有些过激，她咬了咬牙，脑海里陈最说的最后那句话一直重复播放，搞得她晚上失眠，醒来又担心他在。

&esp;&esp;可他照常工作，那就证明，那句话本来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只是在那样的氛围下，那句话怪让人……心动的。

&esp;&esp;她一定是疯了。

&esp;&esp;向栀捋了捋头发，轻松地拍了拍小石头的小脑袋，“是不是要去上补习班？”

&esp;&esp;小石头小手晃了晃，“妈妈，我去卓老师那儿。”

&esp;&esp;卓老师是陈最的朋友，卓然为人低调，脾气古怪一些，很少参加聚会，大概艺术家都是这样。

&esp;&esp;向栀快速洗漱，她答应带小石头去。

&esp;&esp;小石头当然开心，攥着向栀的手，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

&esp;&esp;“妈妈，我最近可开心了，小桃子给我一个小礼物。”

&esp;&esp;“是什么呀？”向栀笑着晃了晃小石头的手。

&esp;&esp;“是秘密。”

&esp;&esp;向栀故意撇嘴，哼了一声，“和我有秘密了，臭小子！”

&esp;&esp;小石头咯咯笑着，反抗道，“爸爸和妈妈也有秘密，你们每次都偷偷去吃饭，不带我，爸爸还说是秘密，吃饭是什么秘密啊！”

&esp;&esp;向栀不解，吃饭算个屁秘密，估计又是陈最瞎忽悠呢，他们怎么可能是有秘密的关系。

&esp;&esp;向栀敲了敲小石头的脑门，“肯定是他骗你呢，吃饭有什么秘密，等他回来我教育他！”

&esp;&esp;“好。”小石头拍着手大喊，连胸膛都挺起来了，终于有人给他撑腰了。

&esp;&esp;一路上，母子二人聊了很多，到了卓然的住址。

&esp;&esp;那是京北一处老式住宅，灰白色的墙面满是爬山虎，墙上的砖缝里偶尔漏出几朵紫色的野花，院子外面的杂草丛生，竹藤的椅子随意摆放。

&esp;&esp;偶尔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经过，这里看起来有些破败。

&esp;&esp;向栀对卓然已经没有什么印象，初中的时候了见过两次，他很少外出活动，他的脸色总是苍白，身体弱弱小小的，总是会挨欺负，上学的时候被陈最和朱岐罩着，才没人敢动他。

&esp;&esp;那时候她敢跟陈最他们叫嚣，吵架，唯独没对卓然闹过脾气。

&esp;&esp;他这人看起来太弱了，她没什么斗志，相反有人欺负他了，她还能护着他。

&esp;&esp;只不过是在初中。

&esp;&esp;到了高中，她忙于和陈最“斗争”，更是把他周边的朋友当做敌对，对卓然也没什么印象。

&esp;&esp;只听说过，卓然家里破产了，后来卓然退学，再后来便是听冯佳佳说过，卓然出国留学，学的是油画，成绩斐然。

&esp;&esp;向栀站在门前敲了敲，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