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真敬重父亲。
他有什么做得不对,那时因为他必须那样做。
母亲也是,矜贵少女,嫁鸡随鸡,来到蓉岛,渐断六亲,“话全听不懂,晚晚做梦看见你外婆,蓉岛虫蚁奇多,各式各样怪异可怖昆虫,有些挂天花板,有些爬上腿来,怕得人发抖,天气热起来似蒸笼,滂沱大雨,竟月不停,又刮台风,整间屋子颤动…”
勇敢父母,没有懦弱子女。
许家真深深吸口气,出门上学。
下午想起有约,赶到图书馆。
咦,约的是谁?那人没报姓名。
“许,这边。”
有人站起来低声招呼。
原来是金发的维多利,那头著名金发在下午的阳光下闪闪生光,衬着白瓷般雪肤及碧蓝双瞳,她是标准美人。
“你?”
“可不就是我。”
“我们到那边角落去。”
“许,图书馆里不好说话,不如到我处补习。”
许家真微笑,“当心呵,请客容易送客难。”
“我从来没怕过你。”
“这好像不是赞美。”
“许真我从不知你可以这样活泼。”
“名字是许家真,我还有若干不为人知的好处。”
进了人家公寓大门,家真严肃起来。
“你有什么难题?”
“不如问我知些什么。”
维多利一边做咖啡一边叹气。
她迅速指出功课上不明之处。
家真为难,“天,你一无所知,如何走到电脑系来。”
“是家母的主意。”
“对,你姓罗森复,是罗氏重工后裔,家中事业待你承继,可是这样?”
“又不是,我有三个成年兄长,罗氏轮不到我,家母是填房,不想我比继兄们逊色。”
家真想一想,“你要拿几分?”
“七十分可以升级。”
“七十分只是丙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