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封单明眯了眯眼,被发现了也满不在乎,继续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如同狩猎者盯着猎物一般,但凡风吹草动有一丝动静便立即出手追击。
&esp;&esp;“没想到皇舅还能养出表弟这样出色的人,不仅知道暗兵台,还知道暗兵台不知道的事,表弟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就不怕我们怀疑?”
&esp;&esp;“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真假自有分辨。”祁遇詹视线不闪不避回看过去,自有一份坦荡,“说起来堂兄可能不信,知道暗兵台是机缘巧合的事,至于漕粮被劫案,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
&esp;&esp;封单明眼神如鹰一般,“应天是你去的?”
&esp;&esp;祁遇詹笑了一下,“不是,是我的近身侍卫去应天分部送的消息。”
&esp;&esp;封单明眼神不自觉加深,“你可知其他漕粮的下路?”
&esp;&esp;余光扫了一眼一旁,祁遇詹继续极有耐心地带着回道:“不知,这也是我与二位合作要商议的事情之一。”
&esp;&esp;这时凌非何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再一次打破了封单明审问罪犯的氛围,封单明被他看了一眼,闭上嘴不再说话。
&esp;&esp;凌非何露出一个带有歉意的笑,“抱歉,之前我们并非有意防备你,只是事关重大,容不得一丝差错。”
&esp;&esp;“无碍我能理解,这点小事我并未在意。毕竟我是齐王之子,齐王牵涉谋反之中,我的身份难免敏感,惹人生疑。”祁遇詹又看了一眼封单明,故意道:“堂兄现在信我了吗?”
&esp;&esp;封单明仍然抱有怀疑,但在祁遇詹坦荡自然地说出谋反之事后,封单明观他神情不作伪,不经意间瞥到一旁不着痕迹微微摇头的凌非何,暂时压下来防备。
&esp;&esp;他道:“信与不信你心里清楚。”
&esp;&esp;“确实,不过希望接下来的合作中来我们能互相交付信任。”祁遇詹也没想着
&esp;&esp;凌非何神情立刻有了细微的变话,眼神冷了一瞬,“郡王意思是要我放过安和县的官员?”
&esp;&esp;“凌大人勿急,只是权宜之计。”
&esp;&esp;这件事踩了凌非何的底线,祁遇詹知道想要说服他不是易事,但没想到从进府到之前打的良好基础都无用了。
&esp;&esp;他解释道:“今日我从贴身侍卫那收到了城外庄子正在建一个校场的消息,并且他还遇到了封侯爷的人,想必二位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esp;&esp;凌非何要看看他会说什么,对此事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esp;&esp;祁遇詹继续道:“带领匠人过去的年轻男子为时府侍卫统领林观,是时仁杰的亲信,而这个校场就是时仁杰要安置向齐王的借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