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地笑了一会儿,公爵眯着眼睛,很慈爱地看着奥尔:“我也很喜欢陛下的其他孩子,包括他们孩子的孩子,但是,我的身份同样不适合和他们太接近。你就不一样了,你毫无疑问没有继承权,我们俩的亲近不会带来任何问题。
我会站在你的身边,尽我所能,为你提供任何帮助的,奥尔。”
奥尔一愣,莫萨娜现在带着三个孩子直接住进了宫里,她的二儿子现在在疯人院里住着,国王的弟弟托塞维利次顿亲王几年前就去国事访问了(他现在还不回来也是很神奇了),国王的丈夫坎菲尔特斯亲王去年的时候也被叫回宫了,现在除了圣约翰节和新年一类的场合,基本上不出现。这位国王的舅舅诺布尔公爵则是有名的只享乐,不管事。
所以,现在所有的“王室成员”,只有奥尔一个在外头扑腾了,这本身就是一个十分明显的政治信号——假如奥尔是局外人,他一定会认为国王派出来的这个王室成员,至少代表着国王现阶段的意志。
国王这个决定,看起来又像是让他在短时间内积累一定的政治资本了。
是他小人之心了?原本不给他私生子的地位,一切都没事,他就是要干脆滚蛋的。现在承认他,又找他麻烦,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
见到奥古斯丁后开心得傻乐的奥尔现在顿时觉得自己是真的傻,他给亲王去信去得太早了。
“陛下……知道吗?”
“知道,在来找你前,去问过了她。”
奥尔心里浮现了一个词——完了!
国王是很宠爱这个舅舅的,不会把他朝坑里推。这代表着至少她默许了诺布尔公爵向奥尔接近。
公爵没注意到奥尔的异常,他还在说话:“其实我是想问问她,能不能干脆把你过继给我的。她拒绝了。不过这是一件好事,她当时的表情,我敢肯定,她是在考虑着给你更高的爵位,或许是一个亲……”
有人敲响了车门。
奥尔打开车门,亚伦站在外头,脸色有些难看:“先生,我们在前头抓到了一群人,带头的是威特利伯爵,是坎菲尔特斯亲王家的。”
坎菲尔特斯亲王是个封号,他原名路易·威特利,是现任威特利伯爵普艾特·威特利的弟弟。还没成为前夫的前夫,让自己的亲哥哥来找奥尔的麻烦了。
“给我拿捆绳子来。”奥尔说着就要下车,公爵拉住了他:“你只是想吓唬他一下,对吧?”
奥尔对公爵笑了笑:“她要的是一头猛犬。”
国王从来都没对奥尔下达过“点到为止”的命令,即使奥尔对诺顿的感情不深,可在事关禁药的问题上,既然抓住机会开始了,奥尔就不能有任何的软弱。
奥尔一下车就拿到了绳子,他没想到的是,公爵竟然也跟着下来了:“我支持你。”他明显很紧张。
“……回车上吧,会把您吓着的。”他对亚伦示意,亚伦立刻“客气”但又坚定地,把公爵朝车上推。
“等、等等!我——”他被推上去了,奥尔甚至还听见了他敲车门的声音,那用的力气对于一个贵族来说绝对不小,但警车对他来说,还是过分坚固了。
走了十几米,奥尔就看见了同样迎面走来的威特利伯爵,奥尔没从他身上闻长期瘾君子的腐臭味,他也没有药效过程中的反应——瞳仁缩小,呼吸急促,脸上发红,并伴有强烈的幻觉。有些人四肢绵软无力,另外一些人会产生强烈的暴力倾向。
不过,他的长相让奥尔感觉到了几分眼熟,他一开始只是以为,他在某次国王召见的时候,曾经和对方同处一室,或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