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奥尔站了起来,“随时听候您的召唤,母亲。”
“去吧,亲爱的。”
离开时,奥尔在花园里看见了亲王,他今天召开了一个小型的游园会,邀请的都是些年轻的贵族们。这也是亲王最近的日常——不停开宴会。他不是在享乐,社交可是君主伴侣的重要任务。
对于贵族们来说,能拿到正式会议上去说的,都已经是私下里沟通好的。这个沟通,就是大大小小的社交场合。亲王看起来真的很适合这种场合,他已经彻底融入了诺顿的社交场。
奥尔看着却有些头皮发麻,这种事儿,他和达利安可都不擅长。
离开王宫时,奥尔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掌,他一直很努力地为自己设置限度,他不想变成一个使用力量无所顾忌杀人的疯子,但在不知不觉间,他还是已经变成了那样的人。他的手上,早就流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其中少不了无辜者。
躲开众人的视野闷头练兵,现在成了最适合他的事情。奥尔可以在一些重复的事情中,慢慢梳理自己的心情,思考他未来的人生计划。
月圆之夜,达利安都做好了奥尔扑进他怀里的准备了。但是,这次他睁开眼,面对的是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对他微笑的奥尔。
达利安:“……”
奥尔歪头:“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被吓了一跳?”
“因为我就是被吓了一跳。”达利安小心翼翼地向奥尔迈了一步,“因为你突然正常了,可是我不确定,你到底是真的正常了,还是……”
“疯了?”奥尔翻了个白眼。
“不。如果你真疯了,现在我们就不是在这儿见面了。”达利安靠近了奥尔,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关于这一点他拥有绝对的自信,而自信的累积来自于每一次和奥尔的共舞,奥尔热切强烈的占有欲。奥尔假如真疯了……现在他们俩应该在这个世界某处的小黑屋里。
虽然很高兴达利安没那么想,但是,达利安现在为什么脸红了?甚至他的神色间还带着点小期待?
奥尔得承认,他是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的,所以,他觉得他自己的脸应该也红了,同时心里也涌上来了一些期待。
这只能说是男人的劣根性了。
“咳!奥尔,最近一段时间,有很多异族被送到了波塞科尼,各个种族都有,包括你对我说的翼族,守律教和正辉教,甚至光明教,加起来一共送到了十六个人。三个教会都送人过来了。
不过,这些翼族都是被彻底养废了的。他们不只是被割掉了翅膀,还被刺破了耳膜。翼人的自愈能力没有我们狼人那么强悍,可也比人类强得多,翅膀长不出来,但耳膜是可以愈合的,他们的耳膜应该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再次刺破的。
这些翼人会穿衣服,会姿态优雅的吃饭,但也只有这两条像“人”,除此之外,他们连话都不会说,很可能他们的耳膜是非常年幼的时候就被刺破的,所以根本没来得及学会语言,至于在耳聋状态下学会语言,在没有正常人特意教导的情况下,更是不可能。
他们的精神状态也十分堪忧……目前大概只有六七岁幼儿的智力。”
对这种情况,奥尔甚至已经不会愤怒了,落在教会的手里,这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毕竟从养殖场救回来的血族,也有一部分是这种情况的,只是他们的耳膜没被刺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