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足无措跟在身后的连捕头,无影脸色阴沉,眼神冷厉。
“连捕头,你帮着孙府欺瞒我张家,弄个假货冒充我张家血脉,你可知罪?”
“我……”连捕头叫苦不迭,不知这人将要如何惩治自己。
眼前这位张家二爷绝不是普通人,连捕头已经被他之前看似轻描淡写的狠厉手段彻底整怕了。
“我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只要帮我找到是谁伤了里面那妇人,我和大哥可以既往不咎。可你若还想欺我张家无人,隐瞒不报或包庇凶犯,我张家要捏死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连捕头又开始冒冷汗了,心中却只想骂娘,又觉得委屈无比。
“你若有了消息,可派人去镇上长宁侯府的别院里跟门房说一声,那是我表哥家的院落,我会让人将消息传回京城去。”
无影说完,又将手放在连捕头的肩上。
连捕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今日这事你最好不要声张出去,孙府若是知道你出卖了他们,想来也不会轻易放过你,里面那妇人就是你日后的下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来连捕头心中有数。”
连捕头已经生无可恋了,一日之内,他已经被两伙人多次威胁了。
而且张诚这话似在提醒他,刘氏是被孙府的人打得爬不起来的。
等连捕头回过神,无影已经离开了。
经受了巨大身心折磨的连捕头狠狠松了一口气,脚步虚浮地离开了连家老宅。
他一点也不想管刘氏的死活,却担心出了人命又惹来别的事端,不得不去镇上请个大夫过去为她医治。
为防那妇人满口胡说,连捕头还从捕房里差遣了两个嘴严的心腹捕快,让两人去盯紧了那妇人。
当连捕头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值房时,就差没跪倒在地上。
今日马车上见过的两人此时正悠然地坐在他的值房里。
赵同笑眯眯看着他问道:“连捕头这是去了哪里?”
连捕头瘫坐在座椅上,他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
他已经不知道该信谁的话了。
屋里寂静无声,两道灼灼的目光紧盯着他,无形的威压笼罩在连捕头心头。
他又想起了赵同朝天而指的食指,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刘氏被人打了,伤得很重。”
“嗯。”
“张大人的胞弟张诚找过来了,他很厉害,我被威胁了,按照你们的吩咐,什么都说了。”
“嗯,仔细说说他怎么威胁你的。”赵同来了兴趣。
连捕头不敢隐瞒,将在连家老宅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赵同和方简两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有惊喜,也有几分凝重。
不知这个张诚是不是顾大人想要找的人。
两人已经决定尽快回京了,不过还是要小心,不能被张诚现他们的行踪。
看出两人的去意,连捕头再次松了一口气,却依旧巴巴看着两人,等着他们再次给自己一个承诺。
这回的事情实在太大了,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危,连捕头寝食难安。
可没等两人开口,捕房外传来了一声声惊慌的嚎叫:“连老大连老大,在哪呢?不好了,出大事了。”
连捕头只听得心惊肉跳,随即又怒火横生,憋了一天的火气只想找个泄口。
他一把拉开门出了值房,大声喝骂:“叫魂啊,天塌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