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每当他靠近一些,她就紧张,缩得更紧,防御侵扰,只要意志稍软就会被感动,只要心动就会升起罪恶感。
她已经活得够内疚了,禁不起这份温柔。
忽然房门砰砰响。
&ldo;这家伙!&rdo;徐明静掀开被子,上前开门。&ldo;你&lso;番&rso;够了没你‐‐&rdo;
倏地嘴巴被堵住,身体被按到一旁的墙壁上,一双强健臂膀将她围困,她嚐到嘴里的咸味。
&ldo;徐明静,吃我一片饼干不会世界末日。&rdo;
一片苏打饼干堵在她嘴里,她睁大眼睛。崔胜威紧迫盯人的方式令她很慌,没想到他还倾身贴近她耳边说‐‐&ldo;我要看着你把饼干吞下才走。&rdo;他将饼干推入她嘴里。
他太高大、太富侵略性了,她赶快胡乱嚼了吞下。
&ldo;很好。&rdo;他终于满意了,轻轻拨开她脸庞上的乱发,那炽热的视线教她惶恐。
&ldo;可以了吧?&rdo;徐明静握紧拳头,感觉心跳很快,身体亦不争气地发烫。
他浑身散发危险的讯息和力量,贴身的白衬衫刻划出他的肌肉线条,粗犷阳刚的气息让她晕眩。
他靠得太近了,她被他身体传来的热气烘着。
崔胜威还想说些什么,但她似乎很紧张。唉,胃痛的人不该再添压力。
他退开,挥挥手。&ldo;走了。&rdo;
徐明静一直瞪着地面,直到他走开才松了口气。她虚弱地靠上墙,听着屋外哗哗的暴雨声……
好极了,这雨也够大了。
暴雨冲击地面,漉起水花,一盏昏黄路灯挺立在雨中。
崔胜威站在门外,无奈地打电话叫计程车。他没有伞,小小屋檐挡不住雨势,暴雨漉湿他的衣衫。
他狼狈地拍去肩上的雨珠叹息,为自己多事而落到这处境感到悲哀。自从遇见她,他就不对劲了。
他往后靠着门,想避开不断飞漉过来的雨。忽然身后的门打开,他失衡往后跌,跌入一个温暖的胸怀。
徐明静?他从她左肩窝往上看,她不悦地低头瞪他。
&ldo;你怎么出来了?&rdo;其实他有点高兴,背后的身体好暖好舒服。
&ldo;还不站好吗?&rdo;是想蹭多久啊?
真是,小气。
崔胜威站直,看她哗地按开雨伞。
&ldo;借你,不过要还。&rdo;
&ldo;不要。&rdo;
&ldo;不要?&rdo;
&ldo;我不喜欢家里放别人的东西。&rdo;他学她。
&ldo;送你、送你行了吧?&rdo;
&ldo;不能拿你的伞,这会不吉利。你不知道吗?&lso;伞&rso;代表&lso;散&rso;,如果担心我淋雨就送我回家,油钱我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