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令人感动!也是,二位如此般配,在哪里不能做眷侣……稍等下啊,我帮你们问问……”
她撂下这句话,面前的柜台再次飞速旋转起来,把那盏莲花灯也一并带走了。
这一次等得时间略久了些,久到等在柜台外的二人之间升起了尴尬的气氛。
“抱歉……找了如此借口,冒犯你了。”栾白石低声。
“没事,是我没有细想,险些让他们起了戒心——你的说法……不易惹人怀疑。”
漱羽此时才察觉栾白石的手依然紧握着自己,而他显然也是刚刚意识到,不着痕迹地将手松开了。
她忍了半天还是问道:“你刚才喊我……阿羽?”
栾白石转过头看她:“我看你身边亲近之人,都这么唤你?”
他目光炯炯,透露着几分不加掩饰的直白。
“……是。”漱羽看他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黑纱下她神色平静,胸臆中却如同春日的一池泉水,从最深处浮起一个个微小的气泡,瞬间涨满了胸腔。
二人各自心神荡漾地站了一会,面前旋转的柜台终于重新停了下来。
还是那绿衣女站在柜台后,只是她身后又多了一名身穿金色长袍的妇人,手里正捧着那盏莲花灯。
“哎呀,让客人久等啦!你们要找的人不难,只是此人身份复杂要费些时间,不知二位在此间有无住所?如果没有,不如在我这金屈厄暂住一两日,等到人寻到了,方便告知二位。”
这金袍妇人语气不急不慌,一边从容说话,带着笑意的视线将二人打量了一遍。看来她便是金屈厄的老板。
栾白石转头与漱羽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微微点了下头。
“好。那劳烦老板帮我们开两——咳咳,一间房。”栾白石紧急改了口,借清嗓子掩盖过面上一丝不自然。
老板了然地笑了起来,这一对亡命鸳鸯,估计是还没习惯做小夫妻的日子。
“得嘞——绿珠,给二位开间房。”
“等等。”
老板一怔,只见漱羽掏出一支脂金的花树钗放在柜台上。
“劳烦给我们一件宽敞清静些的,郎君平素喜静,没有我们叫,别让人来打扰我们。”
“没问题!”
老板眼见着对面的女客抬手挽住了身边人,隔着围纱也能感觉她脉脉含情的眼神。
而被挽住的黑衣郎君虽然神色从容,耳垂却已微微泛红。
漱羽出手阔绰,负责接待住店客的绿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