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有心计,也算经过世面,而且跟着桂顺经历过磨难,虽说有些穷讲究,但这不是大毛病,银子这东西李大成不缺,只要不过分还是可以纵容的。
“奴知足了!老爷,您要怜惜奴呐!”
说着宛如又摆出了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虽说勉强了一些,但还是俯首帖耳的。
“老爷?貌似有些老了,爷就好!再不你随便叫,叫亲哥哥也成呐!”
占了就要给予,身份、银子这些都是李大成该为女人做的,至于刚刚的再来一次只是玩笑话,今天差不多了再来就虚了,夜里到了津门,说不上还有大事要做呢!
“没正经!爷,您与奴说说孙家妹子吧?”
嘴上虽然说着愿意做妾室,可得了李大成的允诺之后,宛如也会顺杆上,直接就称起了孙家妹子,船还没出京城范围,李大成也有些时间,索性就与宛如说了说一路上的经历。
“大师兄,进入直隶境内了!”
正与宛如说着话呢!漕工那边报上了行程,到了直隶境内就有事情要做了。
“宛如,你先歇着,我去做事了!”
“嗯!知道了,您也不要太累!”
与宛如温存了一下之后,李大成就走出了船舱,津门未至,他得先给裕禄、廷雍上些眼药,船入直隶,已经追上了振威军前锋的尾巴,找到了李大憨的人马,让他们沿途拔掉电报线杆,收拾好电报线,这就是李大成给直隶总督衙门上的眼药。
下了自己的船,到了桂顺那边,这位现在正独守空房呢!
“桂哥,我已经让人拔了直隶境内的电报线路,你这边有幕客了吗?若是有,就让他们给京城上个折子,就说裕禄心虚,支使义和团毁掉了京津之间的电报线路。
我估摸着,咱们明天发难之后,朝廷那边也就接到折子了,咱们给他来个两下锅,有那帮老棺材瓤子在京中搅局裕禄没好儿!”
短期之内确立桂顺在津门的绝对权力是必须的,一省之地总督、藩台就是那两个说一不二的,如今直隶总督裕禄跟布政使廷雍搅在了一起,跟他们玩慢工出细活,李大成没这时间,洋鬼子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时间,该打打该杀杀,干巴琉璃脆的解决直隶大权的归属,就是今夜或明天要干的事儿了。
“嗯!这事儿正要问你呢?我让王勇钦跟周帧各推荐了一个师爷,王勇钦推荐的那个叫杨鸿元,能说会道看着挺精明而且岁数不大刚三十五,与我的岁数差不多。
周帧推荐的那个是个快六十的老帮菜,叫顾其行,这名字就不好,顾他自个儿,而且闷得跟个油瓶子似的、穿得也不好,留着一把羊胡子跟个老羊倌没两样,见了我也没什么礼数,我不怎么喜欢。
但周帧说他不错,钱谷、刑狱、行文样样精通,跟了几个封疆大吏,只是没做过什么大事儿,我觉得这老羊倌八成是混饭吃的。
而且周帧说起的那些个封疆大吏,都入土十好几年,这老羊倌妨主我也嫌他晦气!”
桂顺能说出这话,也算长进了不少,若是以前,这顾其行桂顺怕是不会提起,周帧此人很客观,他推荐的人在本事上应该没问题,听着桂顺的说法,这顾其行混的不怎么样,快六十了,有一年每一年的老货,对李大成来说却最合适,这样的人是可以不管不顾的,桂顺的师爷,别的本事可以差一些,但心思绝对要歹毒,不然桂顺在京城站不住!
至于那杨鸿元,不说推荐他的那个滑头王勇钦,他的年岁就不成,三十五正是野心勃发的时候,他跟在桂顺的身边,李大成不放心。
“让他们来一趟,你问问他们津门布防之事。”
人到底能不能用,李大成也要看过之后才知道,军务,多半师爷是不精通,胡说八道,李大成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桂顺这边传了话,不大的时候,杨鸿元与顾其行就到了,李大成先点的杨鸿元,等在船上的顾其行很随意的蹲在了一个角落里。
杨鸿元这人给人的第一印象算是不错,跟桂顺说的差不多,能说会道、会察言观色,军略上的事儿,他也算明白但远不到精通的程度,而且此人与王勇钦一个德行,油滑!做个处理外务的二管家倒也够格,做桂顺的幕友,李大成怕这厮坑害桂顺。
“嗯!不错!贝勒爷手上接人待物之事,你可愿做?”
听了杨鸿元的表现,李大成也给他安排了职司,这算是个肥差,瞧杨鸿元的脸色,李大成就知道这话挠在了他的痒处。
“谢贝勒爷,谢二爷!”
“嗯!下去吧!拢一拢投奔振威军的人员,谁能干什么待会儿报上来!”
有了李大成的认可,桂顺这边也发了话,依着他印象里的经验,他这边也做出了安排,算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