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东倭军的力量还在逐步增加呢,兵员数量并没有减少。”电台主任坐在旁边,他一边与出门近一个月的广朋谈着这些天里,聊着总部发生的一些事情,一边把对于情报的看法说出来。
“的确,可是我们其实不了解其中的具体情况,你看,是不是他们把倭国的男人都弄了过来充数?”
“不光是男人到了,还有女人也到了不少呢。你看这几份电报吧,在於陵、胶澳、水城这三个地方还新建了五六个樱花会馆呢。”
“真是叫人恶心的东西,毫无人性,得把他们统统消灭掉!”樱花会馆就是军妓馆,把倭国的年轻学生与姑娘骗过来进行身体的“奉献”,早就被集团军将士所厌恶。
“还有从百济弄过来的女人呢,据说是专门供应假洋鬼子的。”
“别说了,恶心。看起来,他们是不想放弃九州,而是想稳稳的赖住不走了。这才是他们的真实用意。”广朋慢慢喝上一口茶,道。
“嗯,那怎么办?”
“我口述,你写一下,把这个研判的情况报上去,及时做准备。”
一边说,广朋一边翻阅着桌子上的东西,可是,他发现,在电报旁边一大摞纸上,仔细一看,却是一堆检讨书。
“这是怎么回事?”广朋翻了几份,忍不住问道。
电台室主任一边准备着为广朋记录,一边道:
“这是整学教育的基本情况,就是检讨自己的过去,开始一个全新的自己。每个人都必须这么做的。”
“你看你写了一些啥,你家是做买卖供你上学的,你怎么还要和你老子划清界限,开始一个全新的你啊?”
“不这么办不行啊,就得到专门的学习班接受教育,直到过关才行。这么写,我也不愿意,可是,要不这么写过不了关的。”
“给你爹把这一份寄过去,看他会怎么说你。”广朋哈哈笑着,点上了一袋烟,随手把仲代军长送的那盒卷烟扔给了他。
“这是给上头看的,怎么可以给我爹寄过去呢。前两天,他还给我寄过来二十块钱,让我赶紧娶媳妇呢。”
“这不就结了吗,说归说,要对你爹好点,别对外人说这事,传到你爹那里他会多伤心啊,也叫人笑话咱这队伍。”
“还要在会上念呢,还要大家一起同意才算过关。”
“那你就念吧,你识字,会写文章,我可是只会打拳、打仗、喝酒的和尚出身,我爹也早死了,我娘不知下落,不会写字,也就没有这些麻烦。”
“你甭得意,你不会写字?会写自己名字就是会写字,会写字就是会写文章,会写文章还说自己不会写字,就是检讨不深刻就是对组织隐瞒历史!”
“荒唐!”广朋知道这是电台主任在渲染这一次活动的气氛,而且没有夸张,但是又不好否定这些,只好以一句“荒唐”概括了。
“还记录吗?”
“当然,我们是军人,军人以打胜仗为天职,离开我们的本行还行吗?”
“你说吧,我记录。”主任把检讨书放到桌子下面,在桌子上铺开纸笔,准备记录。
“第一…………就这些了。给我读一下吧。”
广朋口述完毕,他记录的也非常快,写满了三张纸,广朋让他给自己读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除了打仗,就是准备打仗的啊,是不是不合适?”读完以后,他对广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