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狠,他们也要有秩序,没有人指使是不会这样的。”
果然,二人已经离开了牟执委办公室,里面的牟执委还在愤愤的样子。
“言司令过来了,刚才我给他们新军石副执委发电报了,尽快让他们返回新军。可是他们还不服气,说是要到总部追究你的责任呢。”
“好啊,我这不是过来让他们追究责任了吗?他们现在在哪,我要去见见他们。”
“在后面休息吧。不过,他们到有些话也是有道理的,你的做法太生硬了一些。”
“他们对我们的战士还不够生硬吗,医院躺着的那几十个人,不都是被他们抢救的到医院抢救了吗?”贺省长非常生气,因为这一次整学,受灾最大的就是东华纵队方面。因为牟执委亲自带过来的于军主力,牟执委根本不许他们介入和接触军内的任何人,可见,他们根本就是带着针对的纵队这个目的过来的。
“不能因为一些过火做法否定整学本身的正确,例如言司令捆人的做法,就让他们抓住了把柄,说是严重的军阀做派,应该是整学活动的重点整学对象呢。”
“好啊,他们肯定写了东西留下了吧,拿来我看一下。”广朋马上明白了过来。
“让你看看也无妨,你也需要深刻检讨自己的一些做法,当然,也包括我在内,都需要检讨自己。”
“有些远吧?”广朋对于这位与自己同样是军级,但却只是不参与军事指挥、只是军事动员的牟执委的话,根本不以为然。
“他们能交代那么多东西出来,说明我们太强调军事斗争,忽略了其他工作,例如学习,例如日常审查等等。触目惊心啊,昨天一下子看到那么多材料,虽然是屈打成招可也是我们平常失误太多的缘故。”
“军人以胜利为第一使命,这有什么错误吗?”
“是一位,我们才有错误啊,例如这句话就很不正确,如果是在其他部队的话,都是以胜利为第一使命,哪里还有我们部队的存在啊?”
“牟执委,他们可是都在我们军队啊,而且都是好多年了,新娘子还是从新军派过来、你亲自送到参谋处的,要说她出身有问题,那也是新军自己的问题,而且她在这里的表现非常好,无可挑剔。”
“还无可挑剔呢,仅仅是不让睡觉、饿了几天、打了几下,就开始胡乱写这写那,还指好多人都是和她一样有错误的人,这是无可挑剔吗?我看够呛。所以,我们都要反思。”
广朋感觉出了牟执委话中有话,即要反思高级指挥员的责任了,这可是与当年自己与石副军长他们一起住荒郊野外的说法,完全一个格调了。
“以牟执委的意思,是要怎么办?枪毙他们夫妻吗?”广朋直接点开了话题。
“咋能这么说,既然放了就要信任他们,我说的是我们的这些人反思。”
“我是牟执委的下属,你说怎么整学,我服从就是。”广朋心中不屑,可是以刚才牟执委的话,明显是要给这些师级与以上级别的进行整学,而且,他要亲自挂帅,以给秦局长和李嘉财,以及他们身后的石副执委或者其他什么人一个台阶下场。
“这个态度非常好嘛。言司令坐下,咱们仔细聊聊。”
“我可没有时间坐下慢慢聊。这一次整的是学,我又不会写什么东西,不管怎么整法,我都没有意见,服从就是了。”
“那好,我就长话短说了,我的问题就是放任部下,结果导致了军事斗争至上,忽略了学习。你也是一样,动不动就是胜利,把胜利强调的高于一切,没有了方向感了嘛。所以,我要给总部写检讨,贺省长也要写检讨,你也要写检讨,都要找出自己的错误,好好的反省自己。”
“我的错误嘛。牟执委尽管指出来就是了。既然你是东华组织上的最高领导,自然站的高看得远,说什么就是什么。”
“首先就是强调军事斗争,突出胜利忽略组织原则。”牟执委直接说。
”牟执委,这一次整学,都是针对纵队方面,他们的目的不纯吧?怎么可以把军事斗争单独拿出来说事,这是不合适的吧?军队是组织上的军队,军队上的军人职责就是打仗,打仗就是为了胜利吧?哪里可能有打了败仗才符合整学原则,打胜仗反而有错误的事情?要说为别人打胜仗,怎么有可能啊,那不成叛徒了吗??”
“这个嘛,”贺省长的话一下子把牟执委顶了一下,他喝了一口茶,对贺省长的话做了回答,“是这样的,要让战士们明白为什么打仗才行,不能只强调打胜仗。”
“他们在我们的军队,当然是为了我们组织打仗啊,胜仗当然都是为了组织,为了群众,这难道还有什么错误吗?”贺省长还是不依不饶。
“刚才你说到这一次整学主要针对纵队,而没有在于军主力部队进行,的确如此这是我建议的。我们的主力部队经历了远征,走过沼泽,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虽然这些日子,他们打仗不尽如人意,就连朐山也没有打出去,但是他们可靠。纵队方面嘛,是东华地方上自行产生的,人员复杂参军的目的也不一样,所以才是整学教育的重点所在。这没有问题,也是总部批准的。”
“既然是总部批准的,那么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贺省长一听话里的意思,立刻明白了一切。而广朋也是马上明白了他的话里的意思,终于明白了平湖以南肃清瓷肌分子那件事情的真相所在。
“刚才是说了第一,说我军事斗争至上,那么还有第二呢?”广朋追问。
有贺省长在旁边,他要一次性搞清楚他们心目中的自己,他们究竟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第二嘛,是优点也是缺点。你和群主走的太近,几乎混淆了军民的关系,这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