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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4页）

他多希望打电话的是一个精神病听众啊，他宁愿花费一个半钟头，为他解答一百个精神病问题。

不是听众。

话筒里传来焦蕊的声音：&ldo;你睡了？&rdo;

&ldo;没有。&rdo;

&ldo;那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rdo;

&ldo;我以为是哪个听众打来的呢。&rdo;

&ldo;我还想和你聊一会儿。&rdo;

&ldo;天快亮了。&rdo;

&ldo;你不想和我聊吗？&rdo;

&ldo;不是。你今晚怎么了？&rdo;

&ldo;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头。&rdo;

&ldo;怎么……不对头？&rdo;

&ldo;我的心里很烦，总觉得你那里正在发生着什么事。&rdo;

&ldo;别胡思乱想了。&rdo;

章兀碰了碰他。

他对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先不要出声。

&ldo;睡觉吧，明天我还得上班。&rdo;方程说。

&ldo;不。&rdo;焦蕊说。

他的心凉了半截。

章兀又碰了碰他。

他用手捂住话筒，小声说：&ldo;你等一下。&rdo;

章兀冷冷地说：&ldo;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不爱你的焦蕊吗？你最好对着话筒回答！&rdo;

他松开手，对焦蕊说&ldo;……我爱你。&rdo;

焦蕊笑了一下，轻轻地说：&ldo;好了，不缠你了，你睡吧。对我说再见。&rdo;

这时候，章兀已经下了床，&ldo;咚咚咚&rdo;地朝外走去。

焦蕊警觉地问：&ldo;谁在你的房间里？&rdo;

方程慌了，急忙说：&ldo;是串线。再见。&rdo;然后赶快把电话挂断了。

他知道焦蕊还要打过来，可是，他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他要赶快编一个不太像谎言的谎言。这时候，章兀已经走出了房门。

电话急促地响起来。太快了，方程连一个像谎言的谎言还没有编出来呢。他一下恼怒了，抓起话筒，大声说：&ldo;焦蕊，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