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等药抹好,话还没说完,他再挪来张凳子,叫丫鬟送茶水过来,三人坐着继续聊。
&esp;&esp;说完外头,再论家里。
&esp;&esp;不可避免地谈到卫度和郭华音的那桩糟事。
&esp;&esp;后来卫旷派人去查过那个郭华音,确实是他那个二儿子先起的意。
&esp;&esp;这些暂且不议,光是郭华音堕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大夫说是此后难以有孕,郭朗和杨毓又来公府闹一通。
&esp;&esp;二儿子还在他面前跪下,说是要娶郭华音。
&esp;&esp;当时气地卫旷将他踹地吐血,若非妻子抱拦地摔跤,他真要将这个儿子打死算了!
&esp;&esp;前头那个外室才过去多久,又惹出别的风流债来。
&esp;&esp;他看是他还活着,不若这个家就被这个儿子给败坏了!
&esp;&esp;但事已至此,没再有其他办法。
&esp;&esp;加之妻子去郭家看过那个姑娘,回来与他商议说人相貌不错,又负有才学,品行德性当下看还好,更深的瞧不出来。出身门第差,但难以有孕,可把卫锦卫若两个孩子照看好。
&esp;&esp;一夜夫妻对话,最终无奈地答应此事。
&esp;&esp;末了杨毓叹气道:“等你与曦珠成婚了,再给你二哥办婚事。”
&esp;&esp;闻言,卫陵憋不住笑道:“那娘赶紧些,快找人给我与曦珠看成亲的日子,别是误了二哥。”
&esp;&esp;卫旷躺在榻上闭眼,上过药不能见光。
&esp;&esp;虽不见人,却循着方位踢了一脚过去,“刚到家,就急哄哄地说成亲。”
&esp;&esp;卫陵没闪身躲过,受了一脚,笑嘻嘻道:“爹,娶媳妇是大事,我能不急吗?”
&esp;&esp;前段日子,卫旷被二儿子气地犯病,三媳妇还来看望他。
&esp;&esp;他自然没对小儿子的婚事有意见,只是转念想到三媳妇还在孝期,问起妻子:“曦珠的孝期还有多久?”
&esp;&esp;杨毓心里记得清楚,道:“现才七月十日,她的孝期在十月初,还有大致三个月。”
&esp;&esp;卫陵忙跟着说:“成婚总要准备好些东西,总不能后边我一提,就能立即娶人进门,三个月我还嫌少,怕委屈了她。”
&esp;&esp;一听这话,卫旷紧皱眉头,没忍住又踹他一脚。
&esp;&esp;“你小子,我听你的意思,不会是人一出孝期,就要娶了人家。没见谁和你一样急成这样。”
&esp;&esp;卫陵又捱了一脚几十年战场厮杀的功力,腿骨发疼,赶紧道:“爹,你别踹我了,你脚劲大地要把我踢废了!”
&esp;&esp;“先前你和娘总催着我成亲娶媳妇,我不乐意有的说,现如今我乐意了,也有的说。”
&esp;&esp;“况且我媳妇的嫁衣都做得差不多了。”
&esp;&esp;“爹啊,你当年娶娘,总不能慢悠悠地一点不着急。”
&esp;&esp;咋咋呼呼,恍若还跟从前一样,没点长大。
&esp;&esp;卫旷听他将火引到自己身上,正待踹过去,被妻子拦住:“你少动些火了,肝也不大好。”
&esp;&esp;卫旷没动火气,嘴上却骂道:“臭小子!我是你爹,说你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