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兄弟!”
夏吉祥一边说一边迈步出了电梯间,向七楼另一侧的新新茶室走去,同时他嘴里低声吩咐道:
“小张注意!你跟在我身后,遇到穿立领西服,剃小平头的男人,你就瞅冷子用飞刀招呼,不要给他们掏枪机会!
三木嘎在后面补刀,然后把尸体拖到边上。”
“是!”
“嗯!”
身后二人低低应声,默默做好杀人准备。
然而在走廊甬道这段路程里,三人没遇到什么人,便走到新新茶室门口。
新新茶室的朝向位于南京东路一侧,从茶室正门可以眺望斜对面的永安公司塔楼,整个南京路段的街景一览无余。
而从东南方向正好望见汉口路的扬子饭店,两者直线距离大约三百米,这也是狙击手的有效射程。
夏吉祥三人刚走近茶室门口,突然茶室门一开,闪出一名穿立领西服的平头青年,他躬身拦住三人,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诸位,失礼了!茶室暂停营业,请改日再来!”
“哦,那我们走,下楼去吧。”
夏吉祥温和答应着,转身使了个眼色。
“嗖!”“噗嗤!”
寒光一闪,一柄匕首没入平头青年咽喉,他眼神空洞,捂着不断冒血的脖子,窒息痉挛着向前仆倒。
匕首淬了毒,毒性猛烈,见血封喉。
夏吉祥随即下令:“三木嘎,你打头阵,顶着尸体进门!”
三木嘎迅速上前几步,右手端枪,左臂顶起尸体,倒推着开了门。
夏吉祥紧随其后进了茶室,他没有掏枪,身体微躬,将整个身躯隐藏在三木嘎身后,
张良鹏最后进门,他缩在两人身后,成了最不起眼,最容易忽视的杀手。
三人刚进门,紧靠门边的座位上,又站起一个平头青年,喝问道:
“喂!什么人,敌袭!”
说着这平头青年手腕一翻,手里便多了把手枪,而且咔哒上了膛。
可他刚想扣动扳机,白光一闪,右手腕便被一把飞刀扎穿,紧接着眼前又闪过一道血光,右眼深深贯入另一把飞刀,身体立即僵直着重重栽倒。
三人继续前行,这时发现茶室里空空荡荡,仅有一桌俩客人,服务员也不见踪影。
在茶室尽头的窗边,端坐着一个穿条纹西装的中年男子,他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身前挂着一副望远镜,默然望向夏吉祥。
而在中年男子身侧,还站着一名穿猎装的中年人,正端着一杆四四式骑步枪,嘴里嘶哑的发出威胁:
“站住!不准动!我的是步枪,可以一枪贯穿你们三个!”
夏吉祥不闪不避,缓步前行到三木嘎身后,他用身影遮住中年男子视线,给最后面的张良鹏创造机会,嘴里用日语回应说:
“抬起枪口,不要冲动,我今天是来谈话的,不想开枪杀人,否则你就是个死人了。”
“混蛋!你怎敢愚弄于我,如此无礼!”持枪男子咆哮道:“只要我枪声一响,宪兵队、巡捕房,大队人马顷刻而来,你们束手就擒吧!”
夏吉祥听了微笑摇头,神色颇有些不耐烦。
持枪男子见状更为恼怒,刚要大声斥责,却被穿条纹的瘦削男子打断了:
“嘛歹!我来处置吧,诸君,请听我一言。”
说着他站了起来,向夏吉祥躬身一礼:
“吉良君,幸会!鄙人就是里见埔,远东独狼之名,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