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末看向对面那间空空的地牢和血迹斑斑的脚镣,又看着手腕上的,心忽然沉闷起来。
见许冬末不说话,隔壁牢房的囚犯又道:
“进了这里想死都是难事,你还是想想怎样才能少受点皮肉之苦吧,或者趁着你还能动扯下腰带挂房梁上,自己解决算了。”
许冬末的脸一瞬变得煞白,心情更是五味杂陈。
斐亦煊去抓那老头自己干嘛要多管闲事,和他非亲非故的,现在为他落到这个地步,这回好了。
要受皮肉之苦,遭受酷刑,还想死都难,一想起那画面,许冬末身上的汗毛就立了起来,纯粹是自己吓自己给吓的。
抬头看着房梁,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腰带。
瘪着嘴想哭。
他还这么年轻,死一次就算了,还得死两次,老天爷若是什么时候得罪了您,您就给点明示吧,别再折磨我了。
忽的,脚步声临近,胖狱卒打开地牢的门拉住许冬末手上的锁链。
许冬末被他拉出去,刚迈出隔壁那位老兄开始说话。
“兄弟保重啊。”
许冬末瞪大了眼睛,看向扯着自己手腕上炼制的胖狱卒。
“你要带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别磨磨蹭蹭。”胖狱卒面无表情。
“老虎凳火红钳鞭子刀子轮流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隔壁那位囚犯开始嘀咕咕的唱起歌来。
许冬末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抱着牢房门柱子便不走了。
“我不去,我不去,放开我,放开我……”
胖狱卒一个人逮不住他,又叫来几个狱卒一起将许冬末擒住,活生生的掰开他抱着圆柱的手,顿时就在地牢里响起凄厉的惨叫。
就算是挨鞭子也没见叫过这么惨的。
“放开我……呜呜呜,给我个痛快吧,千万别折磨我啊。”
这一路哭喊吓得其余囚犯瑟瑟发抖,有的人甚至颤抖着跑到栅栏门前伸出手。
“我认罪,我画押。”
许冬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两个狱卒拖着出了地牢。
“狱卒大哥,你们身上带了家伙,给我个痛快吧,要不然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许冬末有气无力的被狱卒半是搀扶半是拖着走,纯粹是刚刚用力过猛,现在没力气了。
“你们上有老下有小的,也不想被我个冤死鬼诅咒吧,你们就行行好杀了我。”
狱卒受不了他,几乎是一路疾走到王府从侧面进去将许冬末交给了王府的侍卫后如释重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