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冲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海平面,那里正泛起鱼白色的晨光。
"我必须去,"他说,"那里可能有治愈病毒的方法。"
船舱里传来阵阵躁动,那是其他被解救的实验体。
他们和纪云冲一样,都带着病毒的诅咒,在黑暗中寻找希望。
"我们会帮你,"队长拍拍他的肩膀,"这是我们欠你的。"
纪云冲摇摇头:"不,这是我自己的战争。"
海鸥在船桅上盘旋,发出凄厉的鸣叫。
甲板上的积水开始结冰,这是病毒活性的表现。
纪云冲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支解药,金色的液体在黎明中闪烁。
"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课,"他说,"有时候,解药就藏在毒药里。"
队长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递给他一部卫星电话。
"如果需要支援,"队长说,"随时联系我们。"
纪云冲接过电话,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坐标。
那是西伯利亚深处的一个废弃军事基地,常年被冰雪覆盖。
父亲的笔记本上说,那里保存着最原始的病毒样本。
也许,那里也藏着真正的解药。
直升机起飞时掀起的气流吹散了甲板上的积水。
纪云冲站在船头,感受着体内病毒的波动。
它们似乎也在期待着什么,就像困兽即将重返故土。
天边的晨光越来越亮,驱散了最后一丝黑暗。
纪云冲知道,这是新的征程的开始。
西伯利亚的严寒在等待着他,还有那些未解的谜题。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独自一人。
父亲的血液在他体内流淌,带着解药的希望。
这是一场注定的远征,通向真相的远征。
西伯利亚的暴风雪渐渐平息,纪云冲放下望远镜,远处的雇佣兵营地已经清晰可见。
篝火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守夜的哨兵正在巡逻,脚步声被积雪吸收。
这是一支臭名昭着的雇佣兵团队,专门为各国军火商提供护送服务。
纪云冲摸了摸胸前的挂坠,那里藏着一份重要的情报。
特种部队的情报显示,张教授的实验数据被转移到了这支雇佣兵手中。
营地里停着几辆改装过的悍马,车厢里应该就藏着那些机密文件。
寒风吹过树梢,发出簌簌的响声,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