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示诚意,刘渊一个护卫都没有带。
这其中有刘渊向秃树机能展示诚意的成分在。
但更多的还是刘渊心里清楚,对面的这个鲜卑人的领也不是傻子。
他愿意再次和自己见面,那就说明他肯定也知道他是被那些汉人给利用了。
既然双方有着同样的利益诉求,那就不存在什么当场翻脸的可能性。
“你倒是个胆子大的,竟然敢一个人前来!”
秃树机能看着一人前来的刘渊,冷哼一声说道。
刘渊毫不在意的笑道:
“前番所为,是愚弟对不住兄长。”
“但也实属无奈之举。”
“汉人狡诈,若不和兄长唱一出骨肉相残的戏码,恐怕此时兄长已经见不到愚弟了!”
秃树机能闻言再次冷哼一声:
“哦?这便是你要对我动手的原因?”
“若非我见机的快,恐怕这会儿可没有站在你面前的机会。”
刘渊依然满脸带笑的说道:
“愚弟正是知道兄长的本事,才会心有灵犀的和兄长演这一出戏。”
“否则以愚弟的能耐,兄长未必能从并州全身而退!”
秃树机能心里一阵不爽,刘渊的话既是真话,又是假话。
真话是因为刘渊上一次确实有让自己伤筋动骨的机会。
假话是因为上一次能全身而退,并不是刘渊手下留情,完全是自己嗅觉灵敏。
但既然选择来见刘渊,他就不会再在上一次的事情上过于计较,之所以旧事重提也仅仅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秃树机能摆了摆手说道:
“上一次的事情就不提了。”
“这一次,你叫我来又是做什么?”
“须知道你是司马炎的人,我是司马攸的人。”
“你我二人之间,是敌非友!”
“今日来见你,不过是想把之前的事说清楚。”
“既然已经说清楚了,你赶紧走吧!”
刘渊哪里不知道秃树机能是在拿乔。
闻言并不理会,而是继续说道:
“兄长觉得并州此地如何?”
秃树机能想了一下说道:
“此乃繁华之地,与鲜卑相比,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刘渊笑道:
“兄长可曾听闻洛阳之名?”
秃树机能点了点头:
“自然是听说过的。”
刘渊接着说道:
“兄长以为,洛阳与并州相比,相差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