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着急没办法,忽然想起来那个男人手里系在一起的被单子,急忙走到阳台那里,探出头去,对那男人说,你把手里的被单子往上扔给我。男子遂将被单子往上一甩,刘姨抢着被单子的一角,低头目测一下三四楼之间的距离,说,你拽着被单子,顺着阳台往我家爬。
那个男人看着她说,你怎么可能拽得住被单子?
你等着!
刘姨说着,把客厅里的一个,少说七八十斤重的实木沙发椅推至到阳台,让它靠在阳台的内墙上(阳台的玻璃窗没有落地,地面之上尚有五六十公分高的砖砌矮墙)
木制沙发椅的上缘露出在阳台矮墙之上,刘姨将被单子的一角穿过椅子突出在矮墙上缘的孔洞,牢牢拴在椅子上。
这下好了,刘姨抻了抻着被单子说,保准没问题,你拽着被单子上来吧!
男人没有犹豫,按照刘姨的交代,拽着被单绳子,一提劲儿,双脚蹬在墙上,身子悬在半空往上努力攀登。
就在这时,从这栋楼的拐角,走过来三四个男子,看见拽着被单子爬楼的人,其中一个指着他大声说,就是他!赵振邦你干什么?小心掉下来!
那个人这么一叫嚷,爬楼的男人不由地扭过头去观望。
不望不要紧,这一望,爬楼的男人着急起来,猛地提劲儿,想快点爬上四楼,翻进阳台里面。
四楼阳台里面负责拉拽的刘姨,那里禁得住爬楼男人上蹿的那股猛劲儿,加上拴在滑溜溜的椅子上的被单子本身就不牢靠,被单绳子先从椅子上松脱,然后又从刘姨手里一穿而过。爬楼的男人伸腿张手,就像一个壳子朝地的大乌龟一样落到地上去了。
刚才从这栋楼的拐角方向走过来的几个男人,快步跑向坠地的爬楼男人。
他这是打碎阳台的玻璃跑出来的!
歪嘴蹲在赵振邦的脑袋跟前紧盯着他推测。
一开始,赵振邦的眼睛睁得很大,甚至还滴溜溜乱转,好像在认真地听歪嘴说的话,但他除了眼珠子最初的转动之外,身子的其他部分,却一动也不动,直至着地的后脑勺那里涌泉一样冒出血浆来,他的身子才筛糠一样哆嗦,喉咙里头咯喽咯喽一阵乱响。
我操,这人不行了,王胡迪,快叫救护车过来!
站在歪嘴身旁的罗运富回头焦躁地看着叫王胡迪的警员说。
从育才小区这栋步梯楼的三楼消失了两三天的歪嘴和红鼻头,并非无故离开。
杨鼎诚和李本顺被控制起来之后,多天得不到他们指使的歪嘴和红鼻头不知所措,他们在三楼的这套房子里玩手机、看电视,看似挺逍遥自在,其实百抓挠心,坐卧不宁。因为,他们早就对杨鼎诚一出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做派百思不解。虽然杨鼎诚一再声明,他领着他们干的,是与屿石县邪恶势力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是带领他们维护屿石县平安和谐形势,朝一条通向光明的大道走去的无人能抵挡得住的战斗,战斗最后必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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