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徐太医听了这话,当即呵呵一笑,道:“古二小姐身子微恙,我本来就是来给她把脉的,如此不过是顺便走一遭罢了,不算什么的。”
古月彤倒是没想到古月华行事竟然如此的滴水不漏,竟然丝毫都不给她可乘之机,她的脸色也是一变,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保持了端庄的仪态。
等古月华与徐太医离去以后,锦安候夫人冷冷的吩咐赵嬷嬷道:“来人!将这屏风抬下去!瞧着就碍眼!拿下去让人劈了烧柴!”
赵嬷嬷听了这话,脸色登时一变,不由的转过头来去瞧古月彤。
“娘!这是妹妹亲自送来的东西,而且还是徐太医亲自检验过的,过不了几日,便会在京城里传开,母亲命人将它烧了,等大婚那日,咱们拿不出这个屏风,你要如何向旁人解释?”古月彤劝道:“要是有那聪明的,只从这一件事情当中就能看出咱们母女三人不和,娘,您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可我咽不下去这口气!”锦安候夫人怒道:“彤儿,她古月华送了屏风是不假,可她却命徐太医当众检验是什么道理?这难道不是在打咱们的脸么?”
“这就是小妹的聪明之处了。”古月华瞧了锦安候夫人一眼,拉着她的手道:“她这样做,就是不给咱们任何栽赃她的机会,以后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都怨怪不到她的头上,有徐太医那番话,谁都不能奈她何!”
“哼!她还真会算计!”锦安候夫人听了这话,眉头登时一皱。
古月彤轻轻一笑,道:“娘,您别气了,她蹦跶不了几日了。”
锦安候夫人瞧见她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登时心中一振,道:“你们都是怎么谋划的,快告诉娘!”
“娘,过了今晚您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举呢?”古月彤轻轻一笑,道。
锦安候夫人狐疑的看了她两眼,没有说话。
古月彤忽然喃喃道:“我出嫁的日子就只剩下三天了,许家与咱们家交情不错,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送礼呢?那许公子,想来应该不会错过这么一个接近小妹的机会吧?”
“彤儿,你在嘀咕什么?”锦安候夫人听不清楚古月彤的话,当即追问了一句。
古月彤轻轻一笑,道:“娘,您不要问了,很快您就知道了。”
锦安候夫人将信将疑的瞧了她两眼,没有说话。
第二日,果然不出古月彤意料,许侍郎带着许贤上门来了。
锦安候接待的他们,他很是意外,他以为,自从两家的亲事结不成,许家父子就再也不会山门来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来了。
“侯爷,再过几日就是令千金大婚的日子,咱们两家交好,下官自然是要备上一份礼送来的。只是不知道,此举会不会惹的侯爷不快?”等几个人分主次在书房里落座之后,许侍郎一脸忐忑的问道。
一旁的许贤也站起身来请安道:“恩师!”
“都不要多礼!”锦安候连连摆手,道:“许大人,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能来,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不会不快呢?来来来!都坐下!”
“谢侯爷!”许家父子听了,当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许贤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锦安候立刻抬眸瞧了他一眼,心中涌上一丝愧疚来,只见坐在下首的那个翩翩玉面少年郎哪里还有往日的丝毫风采?面容枯黄,身形消瘦,竟已是模样大变。
“许贤,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怎么就瘦成了这幅样子?”锦安候有些心疼的道。
“恩师,不碍的,只是一些小病罢了,养养就好。”许贤听问,当即勉强一笑,道:“咱们两家的婚事虽然谈不成了,但是侯爷是我的恩师,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知道,小徒还有没有可能再上门来向恩师讨教功课,能再陪着恩师痛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