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顾衍嗤笑一声。
“笑死了,就跟他来华夏就会死似的,你告诉他,别藏头露尾的,有本事当面来见我,否则,我绝不会去东岛见他,就这样,挂了!”
说完,顾衍随手挂断了电话。
长舒了一口气。
心情烦躁的他再次点上根烟。
坐在楼道口里借着香烟点燃后的烟雾,勉强保持镇定。
二十五年了。
他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说到关于自己身世。
尽管他早就麻木了。
可人终究是受感情羁绊的生物。
再怎么样。
他都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无父无母,天生地养的孙猴子。
顾衍怅然若失的吐出一道细长的烟雾。
烟草燃烧后所产生味道其实不太好闻。
很呛人。
一支烟的功夫。
他将从小到大受过的苦。
全都回味了一遍。
这才狠狠加固住内心快要支离破碎的禁锢。
不让那些苦涩有一丝一毫的泄露。
他受过的苦。
要比这些强上百倍不止。
顾衍将抽到尽头的烟屁股用力在地上捻了捻。
拍拍屁股上的灰,起身喃喃道:
“我不需要父母,从小就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说罢,他径直回到病房。
然而,在他打开门的瞬间。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
……
“臭小子还是不愿意来东岛吗?”
电话里,柳生龙一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些许的无奈。
他能理解顾衍的想法。
毕竟他从小就没见过自己。
没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