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了?”
阮母循着视线,望向坐在原位上的陈疆册。
他整张脸被酒精浸润得通红,连眼尾都熏着酒气。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穿着件白衬衫,如玉般温润的气质。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的一截胳膊,肌肉线条分明,青筋如山峦般迸发起伏。
阮雾坐在他身侧,手背碰了碰他的脸颊,关切地问他:“还好吗?”
然后,她的手被陈疆册抓住,握在手心里。
陈疆册转过头来,浑浊的,醉意潦倒的眼神,在阮雾的身上寻到了落点。
他说:“有点头晕。”
她问:“还能站起来吗?”
他笑:“站不起来,你抱我起来吗?像我抱你一样的公主抱。”
空阔的包厢里,只剩四个人。
他俩的对话,毫无阻碍地落入阮父和阮母的耳里。
阮父皱眉:“小陈是在耍酒疯吗?”
阮母若有所思道:“绵绵是不是喝醉酒过,然后小陈把她抱回家的?”
阮父默了默:“……应该不会吧,绵绵不是说,不会在外面喝酒吗?”
阮母瞥他一眼:“你还真信了她的话?”
阮父:“当然!我女儿说什么,我当爸的,都是无条件相信的!”
阮母:“打个赌,我赌你女儿肯定在外面喝醉酒耍酒疯了。”
阮父:“我赌你女儿在外面肯定滴酒不沾。”
阮母:“赌注是什么?”
阮父:“我赢了,你每天开车送我上班。我输了,我每天开车送你上班。”
阮母扭头:“你本来就每天开车送我上班,这个赌注不行。”
阮父:“那就罚我不能开车送你上班。”
阮母神情里很是荒唐:“什么?”
阮父快要哭了:“不能送你上下班,我感觉我对你而言,毫无用处,我就是个废物老公。老婆,这个真的是惩罚。”
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然而阮母思考半晌,还是换了个赌注:“你要是输了,把私房钱全上交。”
阮父一脸惊恐,瑟瑟发抖:“你怎么知道我有私房钱?”
阮母老神在在:“早知道了,懒得拆穿,看你每天早上起来就去数钱,跟老鼠钻进米缸里似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