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掐断。
&esp;&esp;封闭的空间,逐渐安静的可怕。
&esp;&esp;忍了一下午的恼怒,实在是撑不住要宣泄,薄司寒从衣袋里摸出烟盒,仰头抖了一下,用嘴角叼住一根,抽出来,用打火机点燃。
&esp;&esp;身子往后靠去,尼古丁暂时麻痹了焦灼的神经,那双望着远方的疲惫双眼愈发的空洞。
&esp;&esp;心里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esp;&esp;只要真心动了要查的念头。
&esp;&esp;其实是件极容易的事。
&esp;&esp;只需要两个人的头发,最先进的仪器。
&esp;&esp;两日后,周然便把检测报告拿到了薄司寒办公室。周然退到门口,将大门反锁上,又把面向办公区的那面玻璃调成磨砂色——这样外面才看不到办公室内发生的一切。
&esp;&esp;薄司寒拆开检测报告文件袋的封条,抽出那张薄薄的报告。
&esp;&esp;目光直接略去前面大段大段的数据以及指标,只落到最后的判定结果。
&esp;&esp;亲子鉴定结果为9999。
&esp;&esp;一个都不用再做一次更详细测试的结果。
&esp;&esp;薄司寒:“……”
&esp;&esp;周然看着他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眉间皱起,竟然没有欣喜若狂的浑身哆嗦,面部极度震惊,反而屋内因为他的沉默,登时陷入死寂。
&esp;&esp;一点声音都没有。
&esp;&esp;以周然多年伺候薄司寒的经验,他现在是不高兴了。
&esp;&esp;可他的心思还是让人捉摸不定,亲儿子都找回来了,还不高兴,就实在让人不理解了。
&esp;&esp;薄司寒的确是很不高兴,极其不高兴!
&esp;&esp;气的整个太阳穴都在隐隐的痛。
&esp;&esp;苏语鹿明明知道他对薄启宴有多期待,她却瞒了他四年。他又想起四年前,
&esp;&esp;如果当时他心真的再狠一点,没有把苏语鹿从手术台上拖下来,那么他就会亲手送他的儿子去死。
&esp;&esp;这么一想,背脊又是一阵发凉。
&esp;&esp;他伸出手抓起桌面上的烟,倒出一支咬进嘴里,火机打了两遍才把烟点上,他有点咬得太紧,滤嘴都被牙齿咬扁。
&esp;&esp;然而他咬的的哪里是烟嘴,最想狠狠咬上一口的人明明是苏语鹿。
&esp;&esp;“我就说不会有错嘛,我这两只眼睛就跟雷达似的,一照就知道你们是两父子。”
&esp;&esp;周然不拍马屁还好,一拍就直接把薄司寒这个炸药桶直接给点爆了。
&esp;&esp;“去你妈的,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才发现!早他妈干嘛去了!”
&esp;&esp;周然捂着耳朵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