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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是谁?”阿玫抓了抓松软的头发好奇的问道,她现在已经确认了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男人似乎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一开始似乎也是这个男人在暗中出手。
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听不懂。
江言笙的脸色白了下,冷冷的问道:“你是顾燃的人?”
男人缓慢的转过头来,刀锋样的眼神轻轻擦过江言笙的脸,顿时低了下来,“是顾先生叫我来保护江小姐的安危,景城治安不好,总是会碰上些地痞无赖。为了能让江小姐远道而来感受到景城的美好,顾先生只是让我在暗中盯着。”
一长串话像是事先定好的台词,一股脑冲着江言笙讲出来之后,男人顿了顿接着说道:“刚才出现实为不得已。如果吓到了江小姐,下次我会站远一些。”
江言笙要给气笑了。
怎么不是下次不跟着,反而是下次站远些?
站远些和站近些有什么不同吗?
论起来不都是不同程度的监视吗?
顾依依梗着脖子气的满脸通红,照这个横空出世的男人所说。她刚才做的不就是“地痞无赖“做的事?
在男人的手中狼狈的挣扎着,顾依依咬牙,“你放手!我他妈叫你放手听见没!”
因为两条无力的腿,所以她所有用力的动作看起来都十分滑稽。
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把顾依依扔回轮椅上,“顾小姐安分些,还是多留些精力静下和顾先生说吧。”
顾依依冷笑,一巴掌拍了下跟抓的坑坑洼洼的轮椅把柄,像是把这东西当作了男人的头。“你装什么装?不过就是顾燃养的一条狗!我可是顾家的主人!有狗这么对主人说话的吗?”
男人藏在口罩下面的嘴唇嘲讽的勾起了一个弧度,他处变不惊的垂眸推着轮椅从碎石上碾过,颠的顾依依差点从轮椅上摔下去。
“就算是狗,那也是顾先生养的。顾小姐可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
等推着轮椅到了江言笙的面前,男人粗鲁的把钥匙从顾依依紧抓着的手中抢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江言笙面前,“江小姐,您的钥匙。”
江言笙蹙眉,“不是我的。”
她把钥匙扔在阿玫打开的手心里,看着男人眉目冷清,“顾燃什么时候让你跟着我的?”
男人老老实实的回答,“从昨天晚上开始,顾先生说如果江小姐晚上没有按时到达机场,那么接下来的几天都要保护好江言笙的安危。”
阿玫摸了把头上的汗,打开了自己心爱的座驾,听了这话,有些微妙的看着江言笙,“你没法坐飞机回去的事情,果然怎么会知道?你跟他说了?”
“怎么可能?”江言笙冷哼一声,眼底附上一层冰霜。
她顿时明白过来,估计自己和柯柯消失的护照就是顾燃在暗中搞的鬼,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她还不清楚。
有些厌烦的看着高自己一个半头的男人,江言笙说,“你把顾依依送走之后就别跟着我了。回去跟顾燃说,我自己的安全自己能保护好,什么乱七八糟的危险,难道不都是他们诺大一个顾家搞出来的吗?”
她冲着坐在轮椅上死命扭动证明存在感的顾依依努努嘴。
男人沉默了下,冲着江言笙微微颔首,余光不留痕迹的瞥了下停车场昏暗的一个角落。
“我将顾小姐送走,很快就回来。”
说完推着轮椅十分迅速的离开了。
江言笙脸色不好,她看了眼坐在车上幸灾乐祸的阿玫,“我刚才说的不是人话吗?”
这么大个人怎么就听不懂她说的话?竟然还信誓旦旦的说等下就回来,简直是花式添堵。
阿玫下意识的想要推下鼻梁上的墨镜,发现上面没东西了,才怏怏的收回手。“这样不好吗?一个不到危急关头不会出现也不会扰乱你正常生活的保镖,刚才要不是他,我们估计都不知道会给这人整成什么样子。”
她心有余悸的看了眼不远处安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肩膀上还插着根钢板的男人。
江言笙心情复杂的开门上车,有些烦躁的撑着头看窗外,但是外面一片漆黑,她只能从车窗上看见自己的脸。
“我不是说这个保镖人不好,但是他是顾燃的人。”
顾燃这两个字,碰上就是麻烦。
她回来一趟,躲的越远,反而被跟的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