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进速度并非他所预料的那么快,中部虽然再次击破苏军防线,可苏军反而组织起一批有生力量堵住了缺口。
而在靠近西南方面军的南部战事已经完全胶着起来了,面对第24装甲师的进攻,第160步兵师死战不退。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中午。。
当新一批德军部队配合着坦克在猛烈的炮击后发动第五次进攻时,他们成功靠近距离苏军防线160步兵师的防线80m左右的距离。
此时防线前有不少德军士兵的尸体。。残缺肢体。
德军士兵们在坦克掩护下不断前进着。
再次参与进攻的鲍曼的钢盔被跳弹打得叮当作响一声。
他来不及庆幸自己活下来,趁机冲过最后三十米,靴子突然踩到了某种软绵绵的东西——是具腹部被炸开的德军尸体,c子缠绕在带刺铁丝网上,像诡异的装饰品。
当第一个德国兵狂热的跳进战壕时,三把工兵铲同时劈向他的面门。紧随其后鲍曼亲眼看到这名士兵的下颌骨被整个削飞,那个二十多岁的汉堡青年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漏气般的咯咯声。
苏军士兵狠狠的用铲子拍在他脸上,德军士兵的尸体倒在地上抽搐着,鲜血混着凝固的红色泥土不断流淌。
战壕拐角处突然冲出个满脸是血的苏军政委,手里的tt-33手枪顶着刚刚跳入战壕内的德军上士的眉心开了火,红白相间的NJ喷溅在沙袋上。
鲍曼紧跟着自己另一名战友跳下战壕,还没等他们喘口气,两名身上沾着鲜血的苏军士兵挥舞着刺刀与工兵铲迎上来。
近身混战在苏军战壕里开始爆发,德军士兵与苏军士兵开始惨烈的围绕着阵地厮杀起来。
苏军中士伊万诺夫用莫辛纳甘步枪刺刀捅穿了德军下士的喉咙,自己却被mp40冲锋枪打成了筛子,
十六岁的苏军传令兵罗夫抱着炸药包滚进德军突击队,引爆前高喊的"为了祖国"被爆炸声撕碎,
鲍曼的刺刀扎进某个俄国老兵的胸膛时,发现对方早已因为爆炸而双目失明,眼睛血肉模糊,他却仍死死握着捅入他胸膛的刺刀,双手被刺刀划的血肉模糊。
“手榴弹!”鲍曼听到警告声时尝试着将刺刀从老兵胸膛中拔出来,但苏军老兵依旧紧紧攥着刺刀,血肉模糊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疯子!”
鲍曼迅速撇下步枪,向一边的尸体中扑去,但也为时已晚。。。
滚在战壕内的三颗手雷响起爆炸,破片在狭窄的壕沟里形成小型的死亡风暴。鲍曼只感觉他的左腿仿佛被烙铁击中,低头看见军裤瞬间被血浸透。两个战友仰面倒在泥水里,其中一人的眼球挂在炸烂的眼眶外晃荡。
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回过神来只感觉自己腿部传来一股疼痛感,不远处战壕的拐角又有两名苏军士兵的身影出现。
鲍曼尝试着挣扎起身。。捡起地上的毛瑟步枪,刚想迎战。
背着喷火器的工兵弯腰跃进,紧随而至又有数名德军士兵跳进战壕,喷火兵扣动扳机,长达二十米的火龙瞬间灌进苏军掩体。
三个火人惨叫着冲出掩体,其中还有个刚刚跟上来的苏军女医护兵,她燃烧的绷带包里还露出半截截肢用的骨锯。鲍曼闻到了烤肉和人发燃烧的焦臭味,这味道让他把早餐的黑麦面包吐在了裹尸布上。
“烧!别打他们!”
一名SS士兵大笑着喊道,刚刚被战友扶起来的鲍曼只感觉他是不是疯了。
惨叫声环绕在空气中,一名德军冲锋枪手故意扣动扳级,将还在扭曲着身子,挣扎着的苏军士兵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