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皖衣道:“我毕竟也帮了莫公子许多,你不曾请我也就罢了,还要我来请你?到底是谁比谁更无情?”
莫枳眼前一亮,伸手指向面前的茶碗。
莫枳道:“我不是在请你喝茶?”
霍皖衣不语。
坐在一侧的展抒怀不忍直视,扶额道:“莫公子,您好歹也是勤泠首富的儿子。”
“那又怎么了,”莫枳理直气壮,“我爹的钱是我爹的,又不全是我的。我的钱那就更了不得了,我的钱必须得存着,不然我上哪儿逍遥自在,还怎么天天逛花楼。”
他话音落下时,门外恰巧传来茶楼掌柜的谄媚笑声:“哎唷!阮东家,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是啊,最近我们茶楼生意好了不少,这都是阮东家的功劳!”
隔着一块门板,那位阮东家的声音也是字句清晰地传了过来,好似刻意贴着房门在说话一般。
“若是掌柜没有真材实料,阮某给再多的帮助也是徒劳。”
屋中一片死寂。
霍皖衣唇角带笑,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面露震惊的莫枳。
而展抒怀低着头等了半天,周遭都是静悄悄的。
他心生疑惑,抬眼一看。
骤然大喊出声:“莫公子!我们这是在二楼……你千万别跳啊!”
作者有话说:
关于莫少口花花被正主逮到的这件事。
莫少:谢邀,我很英俊,因为太帅,匿了。
第57章除名
临近大试,盛京城中细细密密下了场雨。
这雨势不急,凉丝丝的,落在霍皖衣白皙的手腕,飞溅出几滴雨珠。
进了广学府,不再有雨滴落下,领路的官兵神情肃穆,照旧将霍皖衣带去了昨日的那间考室——不同的是,霍皖衣昨日是在此处答题,今日,他要留在这里,等候考官们的召见。
这却是件很考验运气的事。
因为一个人的文采如何,见识高低,观其所作文章便可窥得一二。
然而文章才华,不过是沧海一粟。
寻常人能与为官者相对而谈,更能谈笑风生的,难之又难。
心性高低就需由此来看。
但有的人也许偏巧今日就不好运,作答时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满盘皆输。
这桩事如此考验运气——霍皖衣偏偏是运气不佳的人。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坐在考室里的座椅上,十指交叉着,做了个与谢紫殷的习惯完全相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