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长欢昨夜放肆,皇帝明面不表,私下绝对会教训她的。&rdo;太后沉肃道,&ldo;只是未曾料到,她居然在福物上做了手脚。&rdo;
江淮望着那白净的粥,道:&ldo;长欢的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rdo;
太后又道:&ldo;昨夜要不是你,花君和瑾儿就被她给算计了,不过你也是太大胆了些,若是皇帝不饶你可怎么办?&rdo;
江淮语气冷静:&ldo;命都是搏出来的。&rdo;
太后闻言,看向她的眼睛浮出让人望不穿的精光。
&ldo;既如此,那你先好好将养着吧,这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皮儿。&rdo;她将那残片放下,先书桐一步走出那破败的门,&ldo;不过你记住了,不管你什么时候想出永巷,哀家都有办法,除非&rdo;
江淮吞咽的动作一愣,眼神复杂的抬起头。
太后走了,话没说完。
除非
除非你依旧肯心甘情愿的被人践踏羞辱,殊不知这十九个巴掌,不过是你后半生命不由己的开始。
江淮食之无味。
书桐怅然的摸了摸她的发,起身拿着空食盒离开了,临走前把带来的药瓶放在桌上,嘱咐她记得隔一个时辰涂一次。
江淮喝下最后一口粥,孤零零的坐在床上,望着这屋内和从前有着天壤之别的简朴荒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新年的气氛还没散,眨眼又是上元佳节,侯府那边并未再次大肆操办,左右亲人都在身边,聚一起吃个饭逛了庙会也就罢了,晚膳后在慈心居说了会儿话,就都回去休息了。
江璟夫妻俩自然又你拉我扯的回去了锦园。
绿真一边给慕容葏捶腿,一边目送那两人离开,苦笑道:&ldo;亏的公主生气,这样烦缠任谁不恼啊,连我看着都觉得窝火。&rdo;
慕容葏笑了笑,叫红袖带着已经睡着了的江檀回屋,又叫乳母把江阙和江姳带回去休息,这才斜靠在软榻上,合眼小憩。
&ldo;老大那个呆木头想要和绾儿求和,又不会说软话,只能这样寸步不离了。&rdo;慕容葏说完,也附和着笑道,&ldo;是挺烦人的。&rdo;
绿真忍俊不禁,想来慕容葏也是许久都没笑过了,如今得知江淮根本没死,她这才宽松下心,每夜也不必辗转难眠了。
虽说江淮现在人在永巷,但慕容葏至少知道她是安全的,经历四年的阴阳相隔,如今的久不见面已经是很好了。
绿真没敢提起,只一下一下的给她捶着腿。
与此同时,在那锦园里,一场拉锯战正在火热的进行着。
&ldo;你把手给我松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