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亏待将士们吗?”
安禄山听到严庄的话后,面露不悦。
他以前领兵作战的时候,不都是这样?
士卒要是没有奖励,怎么能以一当十,战无不胜呢?
“郡王要是想当皇帝,就必须这样。得民心者得天下。”
严庄继续劝说道。
一个胡人,还是杂胡。没有庞大的族群作为基础支撑,就如无根之萍。
他认为安禄山得到权力以后,必须汉化,得到汉人士大夫的支持,才是最终胜利。
“我只听说得中原者得天下,这中原我快要得到了。汉人那么多,就像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又有一茬,不会缺乏人手的。”
安禄山不听严庄的。
“郡王……”
“够了,不要再说了。”
严庄还想说什么,却被安禄山喝止。
他现在膨胀了,忘记了严庄这个劳苦功高的谋主。
见此,严庄不敢多言,只是心中很不舒服。
苟富贵,勿相忘!胡人哪能知道呢?
他盯着安禄山,不知自己的抱负能否在安禄山身上实现?
“父亲,父亲……”
就在这时,安庆绪带着哭腔,奔向安禄山的战车。
一路小跑,一路飙泪,像是遇到十分伤心的事情。
“绪儿何如?”
安禄山见安庆绪如此,连问怎么回事。
“呜呜……回父亲,大兄被唐皇杀死,后方传来消息,大兄的首级已被传往河北……”
虽然安庆绪在哭,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与安庆宗又非同母,更无感情。
安庆绪也不是良善之辈,他巴不得安庆宗死呢!
现在就等安禄山造反成功,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铛!”
“哇呀呀呀……苍天,我儿有何罪要杀死他?”
安禄山听到噩耗后,肥胖的身躯从战车上站起来,他拔出宝刀,猛砍车体。
一道深深地刀痕显露。
安禄山抹了一把眼泪后,又举刀向苍天质问。
不知道的还以为“父爱如山”呢!
“郡王节哀顺变!等入长安后,一定要向唐皇问出究竟,不论是谁的主意,都要以命陪葬。”
掌书记平冽凑上前向安禄山安慰道。
“孝哲,让这些俘虏自相砍杀,谁最后活着就放了谁。否则全部杀死!”
安禄山戾气一下飙升,指着城外的唐军俘虏说道。
“遵命!”